赤日先民之間有獨特的聯絡,他們燃起元神中的火,傳訊同族。
荊辭雪想要與那對姑娘裡應外合,攻破元清上尊,但是沒想到,對方嚇了一跳,指責荊辭雪入侵她們元神。
荊辭雪解釋她們都是赤日先民,她一定想辦法救她們出來。
那兩個姑娘沉默片刻,一個根本不相信自己是魔修,看荊辭雪就像看引誘少女的邪魔。
另一個趾高氣昂:「我是上尊最寵愛的姑娘,你算什麼東西。」
荊辭雪氣得直哭,說不上更恨元清上尊,還是更恨她的同族。
「我要殺了他!」荊辭雪掙扎,渾身烈火橫衝直撞。
但荊恨月修為比她強太多了,拽她就和拽幼鳥一樣。
「你要殺了誰?元清上尊,和他身邊所有人?你一個元嬰期能做到?」
荊辭雪被當頭潑冷水,慢慢捂住自己的臉:「那我能怎麼辦。我就坐在這裡什麼都不做,讓她們對著元清上尊笑嗎?有時候我想,我和她們有什麼區別,我只是被爺爺,被族人保護得好,否則現在我就是她們,我就是天洞口的人燭!看她們服侍元清,就像我親自服侍他一樣,噁心!」
荊恨月:「所以你就親自送信去了?」
荊辭雪聲音嘶啞:「你的血是不是冷的!」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初霽趕快上前一步,打斷她們。
初霽嘆了口氣,其實她能理解,人最大的痛苦都源於對自己無能的憤怒。只是有時候,憤怒並不能改變現狀。她拍了拍荊辭雪的肩,送人回去休息。
荊辭雪以為初霽會斥責她,但卻被摸了摸腦袋。
觸感如此溫暖,讓她從捂著臉哭,變成抱著初霽抽噎。
雖然被大美女貼貼很幸福,但背後一股視線,讓初霽壓力很大。
荊辭雪:「初掌院,你會怎麼做,如果你的同族背叛了你。」
「要看背叛程度。」初霽想了想,「但是,有些人拒絕光明,不是因為她們討厭光明,而是因為她們這輩子都沒見過太陽。仇要報,但你不能沉浸在憤恨中。」
荊辭雪徹底陷入沉默。
出來後,荊恨月正站在門口等她,髮絲垂下,面容掩在昏暗的夕陽中。
「辛苦你了。」他忽然道。
經過這件事,荊辭雪估計會一夜長大,變成真正有資格領導赤日先民的人。
初霽停頓片刻,伸出手,掌心向上。
荊恨月:「……」他就知道。
「待我們走後,極北赤日山都是你的。」荊恨月道,「急什麼。」
初霽眨眨眼,手沒放下。
荊恨月似乎明白她什麼意思。
真是詭計多端的奸商。
他蹙起長眉,似是十萬個不情願地,將自己的手放在初霽的手上,翻過來,十指交叉握住。
荊恨月的手比初霽大一圈,筋骨似精心雕琢過,但比姑娘的手更硬,掌心微溫。
初霽拉著荊恨月,驚呆了。
她就想要點錢,怎麼突然給了這麼大一個人。
「姐姐,今天,好主動。」她說。
荊恨月一頓,倏然收回手,瞥了初霽一眼,快步離開。
初霽站在原地:「??」
喜怒無常的大小姐。
她轉身往回走,還要繼續審理蔭杉。
初霽有中預感,蔭杉失敗的事瞞不住元清上尊,加上荊辭雪打草驚蛇,元清上尊很快就會正式與她交戰。
路過關押敵人的房間時,她忽然被一道女聲叫住。
嚇了初霽一跳,結果發現,那是是鮫人公主。
她坐在小房間中,幽藍的魚尾泡在水中。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