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說她跟葉航已經領了結婚證,下個月初八舉行婚禮,希望江南當伴娘。本來江南興沖沖要一口答應的,那頭又補充了一句,伴郎是文繼。
啥也不說了,繼續玩吧。
倒也不是說怕文繼,但總有些彆扭。如果不是他們上過床,說實話那傢伙還是挺招她喜歡的,皮相好,脾性也不錯,很適合做兄弟。但嘴上不說心裡想,都上了床了,這兄弟肯定是沒法做的。
又拐去了雲南,在昆明呆了兩天還是去了麗江。
這裡來了好幾次,但還是喜歡這裡。喜歡客棧,不叫賓館。沒事在這裡捧本書,喝喝茶,曬曬太陽最愜意不過。
江南在麗江過起了小資調調的生活,跟客棧老闆老闆娘一家也漸漸熟稔起來。那天閒來無事陪老闆娘去市場採貨,路過超市門口時,江南說想進去逛逛。
老闆娘就坐在三輪摩托車上等她,江南也不好意思慢慢逛,小跑到零食區掃了一些平時愛吃的零嘴,忽然想起來大姨媽該來了,於是又跑去拿了幾包衛生巾。
前後不過幾分鐘,老闆娘見她這麼快出來了倒有些詫異,“不急的,你要不再進去逛逛,看還差什麼。”
別看到平時大大咧咧的,這會兒還真不好意思讓老闆娘等,匆匆跳上了三輪摩托,老闆娘笑笑,開著車回了客棧。
晚上躺在床上看電視,看到某品牌的衛生巾廣告,江南開始掐指算自己的日子。如果沒記錯的話,這親戚已經晚了三四天。不過江南也沒放在心上,想著說不定半夜來鬧騰呢,於是臨睡前還不忘墊了塊超薄的。
當江南墊著超薄衛生巾三四天後才意識到親戚已經晚來了一個多禮拜。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但很快又安慰自己,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呢,哪有這麼神勇……
等到天黑後,江南偷偷溜出了客棧,跑到附近一家藥店,鬼鬼祟祟地拿了三支驗孕棒,然後坑著頭付了帳,又小跑溜回了客棧。
當三支驗孕棒都顯示兩條槓槓的時候,江南覺得這一定是天要亡她…
就是因為怕出錯,所以買了三根,總不可能三根都有問題的,所以,有問題的是她…
輾轉反側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江南結清了房錢,向老闆娘一家道了別。坐車到昆明,然後買了一張直飛北京的機票。
再別麗江,雲南再見。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留下一堆未拆封的衛生巾…
在北京一個人呆了兩天,她需要好好思考下。
然後給童箏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已經到了北京。隔天就是童箏的婚禮,她在樓上看到了迎親隊伍裡的男人,胸前戴著一朵花,笑容滿面。看他站在葉航的跑車旁邊,她也忍不住想笑,這傢伙終於逮著機會開一下那輛超跑了,難怪笑得跟花兒似的,真醜。
婚禮第二天,她給文繼打了個電話,約出來見面。
文繼接到江南的電話很吃驚,這女人憑空消失了將近一個月又回來了,她又想幹什麼?
“一杯咖啡。”
“一杯牛奶。”
“對不起小姐,我們這裡沒有牛奶。”
“哦,那就一杯白開水。”
“好的,請稍等。”
江南歪著腦袋看著對面的文繼,他被她盯得發麻,這女人就是個怪胎,永遠沒人知道她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她就光看著他不說話,那隻好他先開口了,“聽嫂子說你去了西藏,還去了雲南,好玩嗎?”
“我們結婚吧。”
文繼一口咖啡還沒喝進去差點噴了出來,死撐著想嚥下去,結果卡著氣管給嗆著了,那咖啡就很不給面子地從文繼的鼻孔裡噴了出來。
看到江南嫌棄的眼神,文繼那叫一個鬱悶,大姐,明明是你嚇唬我在先的。“你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