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盼兒握著湯匙的手卻是一緊,她盯著香濃的湯,忽然就是失神。過了半晌,她才喃喃說道,“這個世界上,司徒皇是你的獨一無二,席耀司是依依的獨一無二。”她頓了頓,又是無所謂地說道,“我……”
“我喜歡一個人啦。一個人多處在啊,一個人多好啊。”
“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想吃飯就吃飯,我想睡覺就睡覺。也不會有人再來煩我,像蒼蠅一樣,我最討厭了……”
伊盼兒繼續喝湯,還發出了津津有味的聲響。
而原本只是開心的聊天,但是聊著聊著卻突然有一絲無法言語的傷心感覺。
陸小語整個人一僵,目光更加柔和。她望著低頭正專注喝湯的伊盼兒,發現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有些東西就是這麼無法替代,世界上那麼多人,明明可以重新認識更好的,認識更加體貼的。
但是隻要不是他,那麼一切都毫無意義。
可以不愛了嗎?
什麼時候可以不愛了呢。
恐怕是到死的那一天。
因為生命停止,所以無法再繼續愛下去。
伊盼兒喝完了湯,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她扭頭望向窗外,天氣晴朗。她來了興致,輕聲說道,“小語,我們去散步吧?”
“好啊。”陸小語一口答應,站起身來與她一起走出房間。
伊盼兒收回視線,心裡暗想:日本下雪了嗎?
天皇巨星:我們結婚
二月中旬
日本不時地下小雪,街頭的枝條都積滿了薄薄雪霜。
夜御館成為銀白色的世界,純淨透明。
週末的午後,城源望來到夜御館。從前的時候,他都會在週末前來與黑崎聞奕下上幾盤棋。這個習慣最近又開始恢復。常御殿的大殿,兩面對面各自坐在蒲團上。中間擋著一張桌子,桌上擺著棋盤。
黑白子,黑崎聞奕喜歡選黑子。而城源望喜歡選白子。
每當這個時候,藤原春日就會好心情地親自下廚。等到了晚上,他們就可以嚐到她做的料理了。
下了兩盤棋,天色有些暗了下來。
時間過得太快了。
黑崎聞奕去書房接電話,大殿裡只有城源望一人。藤原春日走了進來,她沒有瞧見黑崎聞奕,輕聲問道,“聞奕呢?”
“他去接電話了。”城源望微笑說道。
藤原春日走到桌盤旁坐下,望了眼棋盤,輕聲說道,“下得勢均力敵。”
“是啊,勝負難分。”城源望的視線也回到棋盤上,沉聲說道。
藤原春日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大殿外,注意到此刻沒人。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望,那個人要解決。不可以留下後患。”
“誰?”城源望徐徐問道。
“就是……”藤原春日急急開口,又是緩和了急噪,“就是買通的殺手。”之前就是因為留了活口,所以才會惹出是非。這一次絕對不能再有任何閃失了。
城源望眼底閃過一抹深邃,他沉聲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
黑崎聞奕走進大展,目光沉靜地望向兩人,隨口問道,“聊什麼呢?”
“我在和望聊他出國遇見的趣事。”藤原春日立刻接話,可是怎麼聽都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她的笑容燦爛,眼底卻有一絲慌張,被很好的隱藏,“挺有趣的。聞奕啊,我們什麼時候也去旅行呢?”
城源望眯著眼睛微笑,手中把玩著一顆棋子。
※※※
三人在一起吃了晚飯,藤原春日與城源望話題不斷。黑崎聞奕在一旁靜靜地聆聽,偶爾會插上一句話。相處的模式是如此,黑崎聞奕多半是靜默。只是藤原春日會不時地將話題丟給黑崎聞奕,讓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