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跟來,只有朱隸溪和紫陽兩人,所以日常的各種生活皆需自己來料理,包括……做飯!
紫陽拿起一根鍋鏟,鬱悶的瞧著。她,不會燒飯,朱隸溪自然也不會。這樣的日子,貌似會過的很艱難的樣子。
朱隸溪瞧出紫陽的擔憂,寬慰道:“烤東西我會,我讓郭解為我們準備了十幾匹羊,所以我們應該餓不死。”
紫陽眼神幽怨瞅著朱隸溪,“可是……我不想頓頓都吃烤羊,我還是比較習慣吃飯的。”
朱隸溪皺皺眉,繼而瞪著鍋灶,“那為夫現學吧!”小菜一碟的樣子。
紫陽不敢置信的瞧著他,繼而鄭重的擰擰眉,大義凜然的堅定道:“還是做妻子的我學吧!你放羊就好了。另外……我們除了羊,還有什麼其他東西可以吃的嗎?”
“郭解會定時給我們送些蔬菜。”
“王爺想的真周到!”紫陽扯出一個笑臉誇道,繼而掩飾不住的無奈洋溢在嘴角,“可貌似這般也顯得我們很沒用的樣子。”竟然還要靠人救濟!
“你是怕被郭解笑話嗎?”朱隸溪問。
“嗯。”紫陽誠懇的點頭,“王爺不怕被郭解笑話嗎?清清也會笑話你的。”
朱隸溪一笑,深沉的眉眼含滿暖意,“好,那為夫養活你。”
紫陽聽得此話,滿滿的甜蜜之下是揪心的一疼。此刻越快樂,日後只能愈痛苦。這一點即便她是知曉的如此清楚,可縱然如是,她也還是想要這樣沒心沒肺的放縱快樂著。
只是一刻,她的命運軌跡才是她自己的。
是他的妻子,僅僅只是妻子而已。
“那……我去給你做飯。可是……材料在何處呢?”
朱隸溪瞅瞅四周,為難道:“我吩咐了郭解今日不必過來,所以似乎只有吃羊肉了。”
紫陽皺眉,“那你現在便要殺羊?”
朱隸溪點頭。
“……好,殺羊。”第一日喬裝充當良民就要殺生,實在是罪過呀!
夜色當空,烤羊的香氣瀰漫。
紫陽美美的咬了一口烤的香香的羊肉,喜滋滋的誇道:"真好吃!"
主隸溪的眸光柔和,幸福的瞧著一臉滿足的她。如此的神態,卻在跳曳的火光裡,恍惚間現場絲絲落寞的悲涼。
他的她,那麼的不一樣,在方才他動手宰羊的時候,羊的哀嚎以及噴濺的血腥讓她只稍稍皺了眉頭。而換作其她女子,定是要嬌嗔的看不下去了吧!戰場的血腥她都已領教,如今又能算得了什麼。
他的她,即便對之於如此殘忍的景象於心不忍,可終究還是有著理智所控。清楚的知道挨刀被吃就是羊該要接受的命運,既然不能改之,那邊就坦然受之。
而這樣的她,他愈來愈清楚的知道自己留不住。縱然他一直以來對之的極為抗拒,可終究還是不得不清醒了。
而以往的人生沒有一刻比此刻更美,以後也或許不會再有了吧!
***
烈陽炙烤出的餘溫在黑幕間漸漸褪卻,時時的晚風撫過帶來陣陣涼意。羊鳴綿綿,
朱隸溪牧羊乘夜歸來。
紫陽聽得聲響,忙出了帳篷,開啟圈羊的柵欄門。羊兒入圈,紫陽顧自一笑,這才轉頭跟還在馬上的朱隸溪說起話來:〃明日拿批羊去集市換些糧食吧,咱們又快斷糧啦!〃
朱隸溪不答,翻身下了馬後,繫了馬繩。
〃喂,你聽見我說話了麼?〃
〃你夫君很餓了,娘子可不可以先體貼的問上一句'夫君,你可餓了。'〃
紫陽撲哧笑出聲,挽起朱隸溪的手,便將他迎入屋內,〃那趕緊的去吃飯吧,朱大爺。〃
朱隸溪在桌旁坐下後,紫陽便已然盛好一碗熱氣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