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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櫻抹了抹眼淚,想要從容靳修的手上接過果果,對容靳修說了一句:“是小沐告訴她的。”
果果趴在容靳修的肩膀上哭的泣不成聲,一邊說:“果果會死嗎?果果真的會死嗎?果果的病是不是再也治不好了,以後都要在這裡住下了嗎?果果不喜歡醫院,不喜歡這裡的味道,不喜歡打針,爸爸騙人,毛毛蟲根本就不能打針,小沐說給毛毛蟲打針,毛毛蟲就會死掉,就永遠不能變成蝴蝶,果果不要做毛毛蟲了,果果也不要打針,果果不要死掉……”
果果的話,一字一句像是密密麻麻的針一樣落在蘇櫻的身上,直直的***她的血脈之中,留下無數的針孔,疼的鑽心。
她轉過身去,竟是不敢再面對孩子的眼睛。
為什麼,為什麼孩子還這樣小,竟然要她面對這些殘酷的現實。
一直找不到和果果配型相同的骨髓,蘇櫻也是越來越絕望。
果果的病在不停地反覆。
說不定有一次,或者下一次就……
蘇櫻不敢再往下想。
她以前並不是個非常悲觀的人,哪怕在最艱苦的時候,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絕望。
容靳修也心痛,他看著果果:“果果,你不會死的,爸爸不會讓你死的,你只是生病了,生病了就要打針吃藥,然後你就會康復起來,爸爸以後還要看著果果長大,上學,然後親手將果果交給一個像爸爸那樣愛你的男人,果果怎麼會死掉,果果以後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
果果還是在哭:“可是果果生的不是一般的病,是白血病,好幾天沒有見到嘉嘉哥哥,小沐說嘉嘉哥哥已經死掉了,剛剛我去問了護士阿姨,他們說嘉嘉哥哥就是得了白血病死掉了。”
蘇櫻心驚。
原來剛剛果果支開她,自己偷偷的溜出去是問護士這件事情了。
嘉嘉也是果果住院以後的一個朋友,比果果和小沐要大兩歲。
在醫院已經住了一年半,也是因為最後沒有找到合適的骨髓,小小的生命就這樣走到了盡頭。
蘇櫻真的非常的擔心,害怕果果的情況和嘉嘉一樣。
果果自己也是越說越傷心,抽噎著:“所以果果也會死掉是不是?果果會像嘉嘉哥哥一樣是不是?”
容靳修看著孩子這樣,心痛的無以復加。
但是,他知道現在不管他說什麼,都沒有辦法安慰這個孩子。
他將果果放在床上,一本正經的問:“果果,你知道什麼是死嗎?”
“知道,就是要和爸爸媽媽還有元寶哥哥分開,就是再也不能和爸爸媽媽元寶哥哥住在一起,果果不要和爸爸媽媽,元寶哥哥分開,果果不想一個人住,果果真的會死嗎?真的要和你們分開嗎?以後就再也見不到面了嗎?果果以後就要一個人住了嗎?”
聽了這樣的質問,連容靳修都忍不住背過臉去。
容靳修將果果抱在懷裡:“不會,果果不會和爸爸媽媽元寶哥哥分開,爸爸跟你保證,果果會永遠和我們生活在一起。”
好不容易才將果果哄得入睡。
蘇櫻一天下來也是精疲力盡。
這些天,原本就因為找陸成灝的事情心力交瘁。
骨髓庫那邊始終沒有訊息。
撒了那麼大的網,卻沒有一點蛛絲馬跡。
陸成灝,你到底在哪裡?
—————————————————————————————————————————————————————————————————————————————————————————————————————————- 一連幾天,陸成灝那邊都沒有訊息。
厲先生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