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淡淡的笑了一下:“這也許就是命運,該消失的東西最後終究會消失的。”
蘇櫻話中有話,旁邊的人當然都聽的懂。
容靳修看了蘇櫻一眼,牽住她的手,緊緊的。
周小魚則是苦笑了一聲。
一路說話已經進了別墅之內。
周小魚說:“我六哥現在應該在復建室,你們跟我來。”
陸成灝腿雖然已經好多了,但是依舊要定是接受治療。
蘇櫻和容靳修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陸成灝在傾斜接近九十度的機器上做仰臥起坐。
雙腿固定在機器上。
這對腿部的著力要求十分高,別說他腿部受傷,就是正常人能做個十個也已經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了。
周小魚忙進去,將機器的角度調了下來,一臉的不高興,像個要發脾氣的孩子:“六哥,你怎麼又這樣,欲速則不達,你這樣會把你的腿給練廢的,你千萬別學大哥那一套。”
陸成灝也看到了門口的容靳修和蘇櫻。
沒說什麼,解了固定的鐵環,從機器上下來。
十二月的天氣,雖然屋子裡面恆溫,但也不算暖和。
此時此刻的陸成灝卻只穿著一件薄薄的運動服。
陸成灝滿頭大汗,脖子上隨意披著一件白色的毛巾。
蘇櫻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的陸成灝了。
自從他們分開以後,在蘇櫻的印象裡面,她每次見到陸成灝都是衣冠楚楚,謙謙君子的模樣。
而如今一身休閒運動裝,稍顯凌亂的頭髮,倒是顯得年輕了許多。
像是年少的時候,他在操場上打籃球的身影。
那時候的陸成灝健康,陽光,野心勃勃,像是太陽底下瘋狂生長的玉松。
值得慶幸的是,這麼多年,他經歷了這麼多波折,黑暗,甚至仇恨。
此時此刻,竟然還能在他的身上看出當年的些許影子。
蘇櫻覺得欣慰。
也許陸成灝還是當初的那個陸成灝……
陸成灝看到蘇櫻和容靳修眼中還是微微閃過一絲詫異,但是隨即便已經恢復如常。
周小魚說:“六哥,姐姐來給你踐行。”
陸成灝去洗澡了,餐廳早已經忙碌開來。
氣氛著實有點奇怪。
蘇櫻和容靳修算是不請自來。
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說朋友也不算,親人也不是。
說起來倒還真是有點尷尬。
餐廳的美味佳餚也早已經準備好。
西餐師傅看今天的客人是一對夫妻,自作主張的將餐廳佈置成燭光晚宴。
雪白的餐布,上面是宮廷雕花的銀質燭臺,純銀的餐盤在水晶吊燈柔和的光線下,邊緣處似乎氤氳著一層光暈,原本是及其冰冷的東西,卻偏偏透著一股暖色調。
陸成灝很快就出來了。
手上拿著一瓶champagneheidesieck。
四人落座。
周小魚開啟香檳,笑盈盈的對陸成灝說:“六哥,這是大哥前年送你的吧,你一直
當寶貝似得珍藏著,今天倒是捨得拿出來了,還是姐姐面子大啊。”
周小魚這玩笑實在開的不太好笑。
因為容靳修在場。
但是他的臉上並沒有出現尷尬的情緒。
而是細細的抿了一口酒,嘴角微微勾起,說:“果然是珍品,這酒的年份至今仍舊沒法考究吧。” 小元寶和果果都偏愛甜味,容靳修便帶他們來試試。
容靳修定了餐廳的vip包間。
包間裡面環境不錯,田園風情,甚至開闢了一個一米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