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靳修被蘇櫻這麼一推,無意間扯斷了床上那小人兒的一根頭髮,他不動聲色的將手插進褲子的口袋裡面:“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又不會對她怎麼樣。”
蘇櫻還是心有餘悸:“容靳修,有什麼你衝著我來,你別想傷害我的孩子。”
她老鷹護雛的模樣激怒了容靳修,他的冷然的聲音中透著一股可怕的戾氣:“你跟陸成灝生的是你的孩子,恐怕你早就忘了,你還有一個兒子!”
容靳修那句話一說出來,蘇櫻就覺得自己敗了。
她覺得自己兩隻腿發軟,已經不能夠支撐自己的身體。
她踉踉蹌蹌的往後退了一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她不敢看容靳修的眼睛,良久,緩緩的問:“元寶,元寶過得還好嗎?”
她不問還好,一問容靳修更怒了,他無比諷刺:“你還在乎他的死活嗎?你不是在他剛剛出生的時候就拋下他和別的男人遠走高飛了嗎?你有什麼資格問他過得好不好,你也配知道他的訊息?”
容靳修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雖然,當初她被逼得走投無路,選擇了離家出走,還留下那樣一封信。
他現在恨她,是理所應當的。
她現在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個貪慕虛榮,不負責任的女人。
只是,有些話,此時此刻,她還是不能說。
否則,她這四年來的犧牲就變得毫無意義。
但是,她真的很想念小元寶,她不奢求有一天小元寶能夠認她這個媽媽。
她只想知道,她的兒子過得好不好?
蘇櫻的聲音很低,她知道這是奢望,但是終究還是說出了口,她說:“容靳修,你能不能讓我見小元寶一面?”
容靳修再次走近她,一下子捏住了她的下巴。
<;/p他笑的近乎殘酷,他一字一句的說:“你就不要妄想了,下輩子,你也休想見到他。” 喬連城哈哈一笑:“裝不下去了吧,還說沒有關係了,鬼才信,我剛剛可下去幫你打聽了,嫂子現在可是單身,就是有個女兒,是個小奶娃,這看上去也不過三四歲的模樣,你和嫂子當年不是隻生了一個元寶嗎?那這個孩子是誰的?”
容靳修瞳孔猛然縮小:“你說她有個女兒?”
喬連城點頭:“是啊,我跟江家確認過了,確實是她的親生女兒。”
容靳修拿著酒杯的手指變得發白。
只聽見咔擦一聲,玻璃酒杯竟然在他的掌心裡面變成了碎片。
喬連城驚呼:“阿修,你這是做什麼?”
容靳修的手掌心涓涓的滲出血來,掌心裡面都是碎冰渣,偏偏他還在越捏越緊窠。
喬連城真是看不下去了:“你這隻手不打算要了是不是?修,你還真是沒出息。”
說完趕忙掏出手機叫了家庭醫生,並且強行將容靳修拖進了客房。
醫生用剪刀將紗布剪斷,吩咐:“碎片已經都取出來了,有幾個傷口挺深,幸好沒戳斷肌健,這段時間不能碰水,凡事小心一點,不要用右手,應該無礙。”
醫生走後,容靳修還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
喬連城一臉的不解:“不就為了個女人,費的著這樣要死要活的,你這樣可不是我認識的容靳修,想想真是夠丟人的,口口聲聲說放下了,其實比誰都在乎,你為什麼要在每個城市都建一個蘭庭山莊,不就是希望將眼線遍佈全國各地,找到她的希望就大了一點,現在倒是找到了,偏偏扛著不相認,一聽到她有個女兒,你就這種反應,萬一知道她已經有其他男人了,你還要不要活了?”
“你不是說她現在是單身,她身邊有其他男人嗎?”他忽然抬起頭來。
喬連城又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