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蘇櫻不大樂意說。
既然事情都過去了,若是全然告訴容靳修。
按照他的脾氣,一定會找柯善美算賬吧。
蘇櫻坐到容靳修的旁邊,悶著頭:“真的沒什麼,阿修,這件事情就算了吧。”
容靳修的眼神漸漸冷然起來:“蘇櫻,我是你老公,你不應該瞞著我,就算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的清清楚楚,只要我想知道。”
蘇櫻看著容靳修。
他的面容沉暮,像是落日的餘暉,眼中閃耀著一絲光亮。
蘇櫻被這抹光亮驅使了一般,一五一十的就將事情說了一遍。
包括柯善美逼著她二選一,從樓頂跳下去的場景。
容靳修的面容越來越沉。
等蘇櫻說完的時候驚駭的發現,容靳修的臉色已經沉靜如水,看不清一點波瀾。
但往往容靳修這個模樣的時候,是最可怕的。
蘇櫻連忙住嘴。
然後又挽著容靳修的手臂:“阿修,算了,孩子回來了就好了,何況我也沒事,一點都沒傷,這件事情就不要追究了。”
誰料,容靳修竟然笑了笑,伸手寵溺的摸了摸蘇櫻的頭髮。
然後說:“我有分寸,你早點休息,不要想太多。”
容靳修很少這樣笑,看上去溫文爾雅,叫人如沐春風,看是渾身散發的味道就像是罌粟一般,有著一種殺人和撩人的氣味。
和他相處了
這麼些年,蘇櫻多多少少還是瞭解他的。
蘇櫻說:“阿修,你千萬不要做什麼,你知道果果的撫養權,一旦上了法庭我們必輸無疑,便只能私下和解了,到那個時候,說不定我們有求於她,不能跟她撕破臉,阿修,答應我,千萬什麼都不要做。”
容靳修的臉上依舊是一層笑意:“好,我答應你,別擔心了,喝杯牛奶,趕快睡覺。”
容靳修一直坐在床沿看著蘇櫻睡著,睡著了以後,他為她整理了一下被子,又摸了摸她的頭髮,最後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然後便出了臥室的門。
容靳修直接去了書房。
書房裡面還是一群法務精英。
他們聚在一起研究資料,甚至模擬法庭,各自唇槍舌劍。
容靳修進來以後,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容靳修走了過來,問:“周叔,怎麼樣了。”
周耀信抬起頭來,將手上的兩份檔案遞給容靳修:“兩個方案,你先看看。”
容靳修開啟第一個資料夾。
周耀信說:“這個方案比較常規,通常法官對孩子的生長環境會有所考量,換一句話說,如果柯善美不能給這個孩子一個完整而和諧的家庭環境,法官可能會有所動搖,如此,這個方案的關鍵點就是讓柯善美同他的丈夫離婚,據我們所知,陸先生已經請了律師在辦理離婚手續,只是柯善美遲遲不肯答應,兩者還在僵持之中,在這個方面,若是我們能推上一把,勝算會大一點。”
容靳修翻了翻檔案,淡淡的問:“這個方案勝算有多大?”
周耀信說:“不到百分之二十。”
容靳修合上檔案,接著拿起第二個資料夾。
周耀信繼續說:“第二個方案是備用方案,儘管勝算要大的多,但是我個人並不介意這樣做。”
容靳修說:“這個方案的勝算有多大。”
周耀信說:“還不能肯定,據我們對柯善美的瞭解,百分五十。”
容靳修抬起頭來,隨意的將檔案放在書桌上,聲音清淡卻斬釘截鐵:“那就用第二個方案。”
周耀信的眉頭微微皺起來:“阿修,你真的決定了嗎?這有可能會傷及一些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