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早點睡吧,明天不是還要去拜祭Daddy嗎?”程馳看了一眼表情矛盾的克勞德,拍了拍他的手,如是說道。
這一夜,克勞德輾轉難眠,直到天色微亮才將程馳摟在懷中眯著眼睛打了個盹。
第二天一早,用過早飯後,程馳抱著伊恩目送著克勞德帶著奧布里往伯尼長眠的地方走去,直到看不到兩人的身影才嘆了口氣回了屋子。
為什麼把他留下來?不過是看到你眼中的努力想要掩飾的孺慕之情,只不過是不想你因為心中的彆扭而日後後悔。只希望,這一次,你能得到遲來的那份愛。
第四十五章
寂靜的場所,四周種著肅穆的松柏,這裡是大多數託帕鎮居民最後的歸屬,而克勞德的Daddy也長眠於此。
奧布里看著那方刻著自己此生摯愛名字的墓碑,許久沒有開口說話。
而克勞德就在一旁站著,他看著難掩面上哀傷的奧布里,又看了看自己Daddy的墓碑,心裡也是感慨萬千,不知道Daddy會不會知道他一直思念著的那個人來看他了,不知道他會開心嗎?
站了很久,奧布里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然後蹲□子,用手去挖掘伯尼墓碑後的土地,最後將那樣東西埋入土中再合實。
“這是?”在一旁看著的克勞德一臉的訝異,因為奧布里埋下的,是一塊信佩。
奧布里將手撐在那埋了信佩的地方,好一會兒,才有些踉蹌地站起身,克勞德見狀趕緊上去扶住了奧布里。
奧布里靠著克勞德站穩,抬頭有些虛弱地對克勞德笑笑,“果然是老了,連站都站不穩了。”
克勞德抿了抿嘴,“您剛才埋下的是信佩嗎?”
聽到克勞德的提問,奧布里臉上依舊帶著笑容,“是啊,是信佩,我給伯尼的信佩。”
“這怎麼可能?那你現在的伴侶他……”克勞德話未說完,奧布里離開克勞德的攙扶,走到伯尼的墓碑旁輕輕地摩挲著,一副陷入回憶中的樣子。
“我答應了伯尼太多事,可是做到的太少太少,這一件,我總是無論如何都希望能夠做到的,雖然,現在好像有些太遲了。”奧布里低頭笑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怨我來的太晚,也許不會吧,我的伯尼總是那樣的善解人意,有的時候我想,哪怕是怪我一次也好呢?哪怕任性一次也好啊……”
見到這樣的奧布里,克勞德抿了抿嘴,往門口走去,他想,不管是奧布里還是伯尼,都會想要一個單獨的時間。
注意到克勞德的動作,奧布里笑了笑,乾脆靠著伯尼的墓碑做了下來,就好像多年前彼此約會時坐著聊天那樣。
“伯尼,太久了,我們太久太久沒見面了,可是即使是這樣漫長的時光,你的樣子在我的心裡還是那樣清晰鮮活。為什麼就不能再堅持一點呢?堅持到我們再相見的時候呢?你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向我報復嗎?報復我的不堅決,報復我的怯懦?”說到這裡,奧布里又忍不住摸了摸那塊冰冷的墓碑,臉上帶著一絲如以前那樣惡作劇得逞的笑容,“不過沒關係,很快我們就能相見了,那個時候我會有無數的時間來補償你,你知道的,你總是無法真正的對我生氣到底。你知道嗎,以前我看著你被我纏的沒辦法無可奈何說原諒我的時候的樣子,我總是覺得那樣的你可愛極了……”
那些關於彼此的記憶又浮上了奧布里的腦海,他有些蒼白的臉色帶上了些別樣的光彩,奧布里看了一眼站在墓園門口的克勞德,眼裡有些欣慰,“你把我們的孩子教育的很好,勇敢,聰慧,有擔當,是一個優秀的獸人。真是對不起,我是有多希望陪在你身邊等著你生下他,多麼希望和你一起看著我們的孩子長大,有多希望能親自教授他捕獵,有多希望親自教授他那些追求雌性的小花招,對,就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