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狄仁傑理清思路,隨即皺眉看向李珩,半晌不語,直盯得李珩面紅慚愧。
狄仁傑思索片刻,坐回塌上。
“不如不做回覆?”喬凌菲撓頭說道:“一動不如一靜,且不做回覆。”
“若是這密函於三月內不送達安西都護府中,恐生變故。”李珩說道。
“你說你這人脖子上頂的那玩意只是用來增加身高的嘛。”喬凌菲說道:“如此重要之事為何現在才說出來。”
“自楊清懷遭殺之後,便未再尋得可信之人,故而......”
“你與西域通函可有憑證?若是他人盜取信函,更換內裡信函,又當如何。”
“那密函由西域特質冰心箋製成,上有青鳥印,每回函皆有空箋隨至,獨此一份。”李珩說道。
“此事不宜耽擱。”狄仁傑說道:“若是西域異動,勢必引發吐蕃,突厥起兵。眼下既已沒了信函,便須你親往西域一行。”
狄仁傑沉思片刻又道:“此番出行吉凶難料,若是回鶻舊部反覆,仍需兵馬調動。”說著狄仁傑又看向喬凌菲說道:“喬少卿仍需將這案牘卷宗呈刑部上奏,只是這卷宗之事還需喬少卿下番功夫。狄某再奏請聖人,遣爾等往西域去。”
喬凌菲與李珩二人相視一眼隨即點頭稱是。
“狄某便連夜趕往神都,此事便託於你二人。”說罷便喚道:“羅都尉,啟程返京。”
但聞門外羅敬昀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狄仁傑與二人道別便往堂外走去。
待狄仁傑離開喬凌菲隨即將眾人喚入堂內,命裴童卿將取來紙筆,將案宗記錄。
據薩摩雅娜所言,盧翁欲以死勸誡李珩切勿行差踏錯,故而投湖自盡,薩摩雅娜亦是悲痛,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將盧翁屍首藏於醉月閣寢屋前假山處,一來有冰氣保屍身不腐,二來距龍首渠較近,以便實施下一步計劃——將眾人引向城外荒冢。
彼時薩摩雅娜已然對李珩身份起疑,且感念許王養育之恩,故於城外龍首山上為許王立空冢以祭奠。為將眾人目光引向李珩身份,故而以李璟之名立碑。一來借眾人之手揭開李珩身份之謎,二來則是由武承嗣授意。武承嗣亦欲以李珩身份做文章,討聖人歡心。以圖太子之位。
待喬凌菲問及薩摩雅娜身中劇毒緣由之時,薩摩雅娜方才將這北鑑司重啟一事告知眾人。
自去年猜測李璟身份有疑之時,武承嗣便四下查探。最終經諸多線索推測便猜到李珩身份極有可能便是許王長子李璟,故而遣薩摩雅娜暗裡打探,巧的是,鄂國公薛懷義看不慣武承嗣小人嘴臉,極盡阿諛聖人男寵,而薛懷義已然失寵故而對武承嗣懷恨在心,暗裡遣控鶴衛將薩摩雅娜擒獲,威逼利誘其將武承嗣行動告知。
薩摩雅娜機警聰慧,便將武承嗣查李珩一事告知於薛懷義,薛懷義雖是失寵,卻於聖人面前仍有些分量,故而又借楊清懷一案重又啟用北鑑司,著手調查,巧的是,這楊清懷一案正與李珩有關。
而盧翁一案後薩摩雅娜往武承嗣府上將楊清懷及青煙一案告知時,被暗裡跟隨的控鶴衛察覺。而後薛懷義恐薩摩雅娜反覆,遂下毒欲控制。
至此一番謎案悉數破解。
待喬凌菲整理思路談及青煙一案時,薩摩雅娜疑問道:“青煙?可是那醉月閣中舞姬青煙?”
喬凌菲聞言答道:“正是。”
薩摩雅娜說道:“那日我往青煙房內去盜取那步搖,見她正熟睡,隨即翻了奩盒未見那步搖,便又去她榻邊找尋,見那步搖正於她枕邊,隨即便想拿了步搖離開,豈料她卻驀地驚醒,慌亂之餘便將她擊暈,便換了衣著往大堂中庭去了。不巧正與喬姑娘撞見,遭喬姑娘識破。”
“你是說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