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他急走了二步,什麼話也不說,忽然將她擁在懷中痛吻,他從來沒在那麼多人面前做這麼親密的動作,牧冶不禁有些難為情,有些躲閃。辛追鉗住她,索性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急步向房中走去,牧冶大急:“辛追,放我下來,紫依準備好了,要吃飯了。”
“吃飯不急,你先餵飽我。”
“辛追,你幹嗎呢?你吃□啦?”在這兒呆久了,牧冶的本性漸漸流露,說話也隨性了很多。
辛追卻象是沒聽見似的,抱她進房,用腳踢上房門,將她放在床上。辛追的表現當真象是吃了□,牧冶有些吃不消了,摟著他的脖子細聲問:“你是不是有事瞞我?”辛追並未停下動作,一邊低喘著吻她,一邊說:“我不會瞞你,等下跟你說。”事畢,他親手為牧冶清理身子,輕柔又仔細,就象是他們的第一次,牧冶心中的不安更甚了,但她強忍著,等辛追自己告訴她。
終於,辛追為她穿好衣服,看著她說:“午飯後,叫紫依收拾東西,你們馬上回龍城。我要走了,如果我五日未回龍城,你便火速離開龍城,如不願回京,就直接回南郡。”
“開戰了?”
“是。”
“你,你沒把握?”
“西夷北狄聯合了,多處進犯,往龍城來的有十萬,我們只有二萬。我不是畏懼,我只擔心你。總之不論你在龍城還是在南郡,我都會回來找你的。你不用為我擔心。”
牧冶點頭:“好。”
“我叫卓青護著你們走。”
“不用,卓青跟著你我才放心。”
“那就驚墨。”他忽然輕撫牧冶小腹:“如果有孩子了,你會帶他長大吧?”
牧冶的淚一下子湧了出來:“當然。”
這一次,是辛追目送了她的離去。
西郊大營離龍城不過二十餘里,她卻走得倍感蕭索。
守城
這五日,牧冶卻恰似過了五年。
驚墨護著牧冶主僕跟隨後軍回到龍城,龍城守備讓她們住到了守備府。
他們對已來到的戰事表現得都很從容,龍城守備甚至對她說:“夫人請放心,元帥一向執銳披堅,所向無敵,定能化險為夷。”
牧冶才知道,就在昨日,辛追已被皇上任命為東北兵馬大元師,統領東北三十萬大軍,可惜在龍城,他只有二萬人,其中一萬是新兵,而面對的是五倍的敵人。軍情以八百里加急送往雲城,援軍估計也在途中了,而他們要堅守龍城直到援軍到來。只是要等待幾天呢,他們又能堅持幾天呢?
但牧冶也清楚地知道,在東北的一眾將士眼中,辛追就是戰神,他們對他有著無限的崇敬與信任。而她,現在作為他的妻子,也不能表現出一點的怯懦。但要牧冶坐在房中苦等訊息,她也坐不住,於是便帶著紫依出入醫帳,憑著在程夷非那裡看的幾本醫書,給軍醫打個下手。
她得到的訊息並不多,只能從傷兵的口裡得到一些前方的訊息,從傷兵的來源地,她判斷出辛追正一邊消耗對方的兵力,一邊回撤龍城。
第五日,辛追並未回來。午時過後,驚墨開始催紫依收拾東西,他準備去跟守備說,要將牧冶送回南郡。牧冶卻搖頭了,驚墨有些急了:“主子吩咐過的,他五日未至,便將夫人送回南郡。”
牧冶緩緩道:“如果辛追守城,敵眾我寡,他會棄城麼?”
驚墨驕傲地說:“當然不會!”
“那就是了。如果他只是無刃門門主,我早早地就走了,不必呆在戰火波及之處。可惜,他還是東北兵馬大元帥。如果我走了,那不是在向龍城守軍表明,龍城將不守了麼?”
驚墨無語,半晌才道:“好,那請夫人從今天起無論去哪裡去帶著驚墨。萬一,萬一城破,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