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看不出他還有這一手!”漂在水上的這些戰士們是多麼自豪啊!他們象是沙鷗、海馬,又象是飛魚、游龍,在沙河的急流上飛馳,浪花在他們的身邊激起,淹沒了他們,他們又躍出浪花,攀越著浪峰。會遊一手好水的華靜,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等壯觀的景象。開始,她感到驚奇、恐懼,後來又大大地狂喜起來,不住地鼓著手掌,睜大眼睛望著,張大嘴巴笑著,讚歎著眼前這些戰士們乘風破浪的英雄氣概。洪水奔流的沙河馴服了!戰士們象戰勝了強大敵人一樣的興奮,到達了彼岸。華靜的眼裡滴下了激動的淚珠。劉勝伏在烏騅馬上,兩手緊提著馬韁,馬頭擦著水面,噴著浪花,在游到中流的時候,人馬一齊沉了下去,一眨眼,又冒出水面,加速地踏水賓士,他一直騎在馬上,駕御著馬征服了急流,飛渡到沙河東岸。
果然有一個湖,湖水是混濁得無言可喻的了。湖週一望,都是商店和地攤,湖的正中一座二十八鰲頭的亭子——這二十八個的數目有幾個缺了,是我想象出來的。亭子的結構是一列三間的二層建築,正中的是四方亭,左右各附一個較低的八角圓亭。各層的屋頂在屋角上都有險峻的鰲頭,倒畫著拋物線形的無窮曲線向空中飛躍。正中方亭上下共有八個鰲頭,左右圓角亭各有八個鰲頭。基底部在各亭相接的地方各有四個補閣,也各飛著一個險峻的鰲頭——但這幾個已經是不全的了。亭的下層四面八方都是方角紙窗,窗外更有憑欄。上層的下半是卐字花欄,上半是玻璃窗,(這玻璃窗怕是後來按上去的罷?)亭的後部上下兩層各添出一部分長方形的尋常建築,一眼看去便可以知道是後來添補上去的。啊,你這佛頭的爛汙,續貂的狗尾喲!慣會殺風景的中國人,慣會利用廢物的中國人,已經把亭子變成了茶樓了。原亭的面積容不下多少參茶的神仙,所以在上下兩層又添出了這兩臺奇醜的新構——雖然說是新構,但照顏色上看來已經和原亭一樣朽廢了。
呈現給我們的青海湖,是一幅完整的、明麗的、令人為之驚歎的圖畫:瓦藍瓦藍的湖水,瓦藍瓦藍的天空。湖水像天空那樣遼闊,天空像湖水那樣碧藍,湖彷彿是天的延續,天彷彿是湖的部分。你一時極難分清,哪個是天,哪個是水。在天水相接的地方,是一抹逶迤起伏、素白潔淨的遠山,在山坡上閃爍發光的,自然是皚皚白雪了——不,朋友們說,那是沙灘、沙梁、沙山……有這麼漂亮的沙子嗎?它在太陽之下,白得耀眼,亮得閃光。青海湖不像是自然的風光,而像是天籟造就的藝術品。它是豐富的,又是單純的。碧綠的草地、瓦藍的湖水、雪白的遠山……除此之外,一點雜質雜色都沒有了。難得的是單純。而且這單純的、柔和的彩色,又勾抹出青海湖豐厚的、富麗的、絢爛的畫面,顯示出奇異的魅力。
第353章 避而不出
(防盜版中)
她已經成長為青年,從外表看,已不再存留任何一點農村姑娘的痕跡。一身樸素大方的夏裝勾勒出修長健美的身材。發端稍稍燙過,瀟灑地從鬢角攏過;耳後的三角區和優美的脖項象用雪白的大理石雕出似的,每當她挎著那個洗得發白的黃書包出現在公共場所,男生中即便是純粹的書呆子,也不得不抬起頭望她幾眼。她成了大家公認的“校花”,外繫有人傳播她是“杭州人”,父母親都是上海芭蕾舞團的演員。甚至有人說她就是電影演員孫道臨的女兒……不到一年的時間裡,蘭香就完全適應了大城市的生活。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實際上,她的天資早已引導她進入一個更為廣大深遠的世界——宇宙。
竹子有著挺撥的身材,穿著青色的衣裳,身體裡的空心代表著人的虛心,筆直挺撥的身軀代表著人的正直。當我看著窗外,大風肆虐,兩行的樹被風吹得是點頭哈腰,而竹子卻依然筆挺地立著。它並沒有像樹邊的樹那樣屈服於肆虐的狂風,而是迎著風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