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欠老大姐一筆情好了!”
“你說得很輕鬆,要老身平白放走一個犯山的敵人?”
“晚輩是請求,如說侵犯貴幫,他不過是個二流角色,貴幫也未見得盡滅來敵。”
“你的意思,非要老身放人不可?”
“晚輩沒這麼說!”
“如果老身說辦不到呢?”
丁浩極富乃師之風,仍從容地道:“那晚輩只有盡力爭取了!”
武林之後作色道:“你有多大的能耐,敢如此狂妄?”
丁浩分毫不讓地道:“晚輩但知為所當為,如力有不逮,只怪學藝不精,在道義上已有交待了。”
“你很倔強?”
“不敢!”
武林之後沉吟了片刻,道:“你如能接得下老身三拐,老身便答應你的條件!”
丁浩心頭一震,自己能不能接得下對方三拐,實在毫無把握,但對方已開出了條件總不能示怯,當下豪雄地一點頭,道:“晚輩應命!”
“如此準備了?”
“請出手!”
話聲中,長劍斜揚,功集劍身,抱元守一,凝神而待。
武林之後前欺數步,手中柺杖緩緩揚了起來,目中精芒,有如電炬,像是要照澈人的內心,錯非是丁浩,換了別人,單隻這一份凌人的氣勢,便會感到受個了。
空氣在剎那之間凝結了。
那邊,連斐若愚在內,全目不稍瞬地註定場中。
武林之後的柺杖揚到分際,突地挾雷霆萬鈞之勢,照丁浩迎頭砸下,這是一招極尋常的獨劈華山毫無機巧,全是真功實力。
丁浩心頭一凜,既已答應接人三拐,當然只有憑功力硬接一途,但劍是輕兵刃,講究的是輕靈變化,接架重兵器,非有過人的內力作盾不可。
時間根本不許他多所考慮,當下一橫心,運足十成功力,扁平劍身,硬封過去。
一聲震耳的金鳴過處,劍氣激揚進射,撕空有聲,劍杖同時迴盪。
丁浩接下了這一招,信心大增。
武林之後老臉為之一變,她想不到對方如此年紀,竟有這等不可思議的功力,能硬一拐而面不改色,腳不移,身不動,口裡沉喝一聲:“好功力,超出老身的預期!”第二拐斜劈而出。
這一擔仍是普通招式,用的是橫掃千軍。
丁浩塌身立劍,橫拍過去,劍杖成了十字交叉之勢。
“鏹!”然一聲巨響,丁浩身形一偏,雙腳沒入土中半尺,俊面泛起了紅霞。
武林之後卻退了一步。
這第二拐不但接下了,還佔了些上風。
武林之後前欺一步,回到原來位置,柺杖暴揚,白髮根根倒立,眸光如刃。那態勢可就和當駭人了。
丁浩知道這最後一拐,對方必施展出殺手,為了武林之後四個字的命名,她不能栽在一個俊生晚輩的手裡。
心念之間,把功力提到了極限,這一拐如接不下,便不能救斐若愚,也許還有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這是背城借一的一個回答。
武林之後沉哼一聲,揮出了第三拐,這一拐,勁道比之前兩拐更見沉渾,而攻出的部位角度大異武林常軌,令人莫測。
丁浩無暇深思,一招“筆底乾坤”挾畢生功力揮出,以攻應攻。
慄耳的金鐵交鳴,如金鐘疾振,響徹雲霄,獵獵劍氣,攪起草屑沙土迸飛如幕,擴及五丈方圓。
“呀!”
斐若愚及金龍使者等,忘形地驚撥出了聲。
草塵落地,只見雙方之間的距離已由八尺拉長到丈八,丁浩俊面蒼白,雙手柱劍,支援住身形,狂喘不已,口角沁出了兩縷血水,武林之後也是扶杖而立,老臉抽搐,身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