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我也會挺身而出修煉車輪功的。
我覺得有一首歌是專門寫給趙迪的:每當深夜人靜的時候我總也睡不著,我在考慮我的功力會不會越來越好,練成了又怎能樣沒有人會知道,或許李老師只是瞎說但我卻不能放棄信念,我要練練練練不停地練,想不練卻不能不練……
趙迪受車輪功毒害之嚴重使我認為他第三次被警察抓走的日子近在眼前。就在我們為趙迪憂心忡忡的時候,馬曉蘭卻被警察帶走,因為她被懷疑向男人提供Se情服務,與她一同被帶走的還有一個老闆,是搞皮大衣生意的。
那次,警察來地下室搜查外地人口的暫住證,恰巧此時馬曉蘭的門口擺了兩雙鞋,她便由此束手就擒,我們也因拿不出有效證件被趕出地下室。
29從地下室撤出來後,我們又在東四環路的東側五公里處,一個叫做大旗村的地方租得一間民房。那裡至今尚未開通公共汽車,我們每次只好騎腳踏車去排練。此處有一家化工實驗廠,廠內挺立著高聳入雲的大煙囪,整日濃煙滾滾。每當向外人介紹排練場地的位置時,我們會說:“出了四環路一直向東走,哪兒的空氣中有一股酸味就往哪個方向走,如果你越走越感覺身體發癢的話那就對了,你會覺得手心滲出一些液體,使得手掌變粘,總有一種想洗手的感覺,繼續向前走,你會看到一座冒著黑煙的大煙囪,到了大煙囪的底下你會看見前方五十米處有一個巨大的垃圾堆,這個垃圾堆的北側有一個臭氣熏天的豬圈,沿著通往豬圈的小路再走三、四分鐘,然後向東一拐,就到了我們的排練室。
30樂隊在這個時期的演出很多,其中許多帶有商業色彩,比如某商家開業,我們便被約去演出一場,可以獲得不菲收入。大家看到有錢可賺,自然很高興。楊陽卻並不熱衷此類性質的演出,因為在這種場合只能唱一些媚俗的流行歌曲來娛樂大眾,楊陽對這些口水歌並不感興趣,他說要唱就唱自己寫的歌,要不然搞什麼樂隊,無聊。但每有盈利性質的演出時,齊思新就表現得異常踴躍,我和鍾風對此類演出持無所謂的態度,所以楊陽只好勉強加入到演出中,可他的狀態卻不是很好。
賺了一些錢後,大家的手頭寬裕許多,日子也過得奢侈起來。我們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個小四合院。東南西北,每個人和自已的女朋友佔據一側小屋,無聊之時,我們就支起桌子打麻將,賭注為一、二、四塊,贏的一方請大夥吃飯。
不知不覺地到了元旦,我認識周舟快兩年了,很想送一件新年禮物給她,於是在“中友百貨”給她買了一件“FUN”牌羽絨服,周舟很喜歡。
31期末考試在元旦後如期而至,無論我如何厭倦又企圖逃脫,它依然來勢兇猛地撲向我,讓我猝不及防。我已經有過一次“試讀”,如果這次考試不及格的科目超過兩門,我將會被學校開除,面對如此壓力,我不得不有些畏懼,一旦真的被學校開除,我不知道自己除了整日呆在家中還能夠做什麼,儘管我曾經有過異常強烈的退學願望,儘管呆在學校的日子裡我並不能隨心所欲地生活,但多在學校呆一天我就可以晚一天面臨社會壓力,所以,學校並不使我感到厭倦,我很想留下來。
不被學校開除並非難事,考試透過即可,但只此一點足以讓我力不從心。
我在這兩年來的多次考試中總結出這樣一條規律:每次考試總會有幾個人不及格,而這些不及格的名額被我和楊陽等幾個同學所壟斷,輪流作莊,其它同學永遠在及格者範疇,所以,當老師說某門考試會出現十個人不及格的情況時,便預示著我們這些難兄難弟將難逃法網,全軍覆沒。這學期已經有兩位任課老師說過這樣的話,也就是說,我有兩門功課在考試前就被賦予了不及格,如若其它科目再稍有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