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太過不理智?還有,在對待杜子恆的問題上也是,完全沒必要這麼迂迴的,寧夏心中早已經沒了杜子恆的地位了,他還在擔心什麼,直接處理了就完事兒了,為什麼搞出這麼多事,難道老大跟杜子恆還有其他的恩怨?”
是啊,靳斯年在對待杜子恆的事情上,確實有點讓人看不透,如果單單是因為寧夏的關係,就如裴爵所說,做這麼多,完全沒必要,可是他卻一直這麼不痛不癢的,讓人猜不透,他究竟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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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想做什麼?
靳宅,書房裡。
靳斯年指間染了一根菸,站在窗邊,看著掛在繁星中,獨一無二的彎月。
他的眸,比那月色還要清冷,眸底的情緒,深不可測。
杜子恆,父債子償,這是你們杜家欠我的!
篤篤!
房門被敲響,他收拾好情緒,捻滅煙,朝門口走去,開啟門,是寧夏站在門外,手中端著托盤,上面放了一個湯碗:“這什麼?”
“醒酒湯啊!”寧夏邊往裡走,邊道:“你剛才也喝了不少酒,喝了這個醒醒酒,這個很管用的,以前我爸……我爸經常應酬,傭人奶奶就會給他熬這種湯,喝了之後他的胃就不會疼了,後來傭人奶奶回老家了,我就讓她把這種湯的做法教給我,開始的時候,我做的可差勁兒,簡直比中藥還難喝,可是我爸爸還是喝的一滴不剩,不過一點也沒起到作用,第二天反而還胃出血住院了……”
說到寧振東,寧夏的話就會多起來,與寧振東的每一段回憶,都是美好的,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父親:“這還不是我做過的最坑爹的事情,你知道我做的最坑爹的事情是什麼嗎?”
靳斯年輕輕的搖了搖頭,並沒有開口。
她和寧振東之間,幾乎成了靳斯年心中的禁忌,他不想聽到寧夏說這些,可是卻不能不聽。
那是她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忘記的人,怎麼可能不讓她提呢!
寧夏當然是不知道靳斯年心中所想,她彷彿想到了很好玩的事情一樣,嘴角大大的向上挑起:“我爸爸五十歲的生日,我想親手給他做個蛋糕,就從網上下了一個操作流程,一個人在廚房搗鼓。
事實證明,我在那方面,還算有天賦的,至少蛋糕做的還算有模有樣,但是……
你一定想不到,當我爸吃下第一口蛋糕時的表情有多麼的豐富。
我給你學一下啊……先是皺眉,接下來是擠眼,之後嚼了兩下,就伸著脖子嚥下去了,真的很好笑對吧?
當時我就笑的不可抑制的,一個堂堂的跨國公司的董事長,如果把他那表情拍下來,傳到網上去,點選率絕對分分鐘破萬。
我問他怎麼回事,他說是太好吃了。
我當時真的很自信,根本一點也沒往別處想,因為我那個蛋糕,做的確實挺不錯的。
我想嘗一下,可是他卻不讓,說這是我做給他的蛋糕,他要一個人吃光光,事實是什麼你知道嗎……”
寧夏的眼眶越來越紅:“趁他不注意,我快速的挖了一塊兒……鹹的,很鹹很鹹,難以想象的鹹,原來我把鹽當做白糖了,那個蛋糕,根本就不能吃,他卻一下子吃了好多……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靳斯年突然伸臂,把她擁進懷裡:“別說了!”
真的聽不下去了,心就好像是被刀子捅著一樣,疼的很!
“年哥哥……”寧夏伏在他懷裡聲音哽咽:“我想我爸!”
這句我想我爸,更是讓靳斯年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幸好這個時候,電話響了……
電話是裴爵打給靳斯年的,說一切都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靳斯年回應:“那就開始吧!”上名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