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一邊運功,一邊想著:“這瓶子在小茹手中,他的左手就耷拉在湖邊上,想來是她將瓶中毒藥倒入了小湖之中,不然這裡面的魚鱉也不會全數死亡了,可是她這麼做是為何?好端端的怎麼會在這裡下毒?我外婆現如今又去了哪裡?”
李文軒儘管心急,卻也無奈,只能先行逼毒再說,不過好在李文軒只在裡面呆了一小會,中毒不深,不多時就氣息如常。
李文軒又閉氣回到小湖內外進行打探,只見湖心小島的草地被踏亂了許多,顯然是有人在這裡發生過搏鬥,並且看這些被踩倒的青草四周,還有許多斷草,看模樣像是被劍氣所傷,李文軒料定了自己外婆與那黑衣人剛剛到過這裡,卻是不知道他們如今去了哪。
李文軒無奈,只得回到了外頭,又摸索著在梅林中找了好多趟,梅林中的梅花樹也被李文軒砍了個亂七八糟,卻還是找不到半點蛛絲馬跡,最後只能先行出去,打算先去看看蘇小妹的情形,然後再說。
李文軒到了蘇小妹的住處,只見外頭也倒著兩個山莊內弟子,看傷口也是那黑衣人所為,李文軒心中越揪越緊,也不多想直接衝進屋去,可只看了一眼,淚水就忍不住湧出了眼眶……
蘇小妹死了,被人用劍釘在了牆上,渾身是血……
司徒朗也死了,他就倒在了蘇小妹的腳下。
李文軒含淚上前,想要將蘇小妹放下來,可到了近處才看到,蘇小妹左肩上中一劍,右肋之下也中了一劍,這兩處地方雖說都是被一劍貫穿,但要是說起傷勢,也不至於一時立即死亡,蘇小妹多半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況且她腹部高高隆起,還是有孕在身,又怎麼能經得起這般折騰?
李文軒心中絞痛,再去看司徒朗,司徒朗是割破了喉嚨,又手中還有一柄帶血的長劍,臨死的時候,左手還拉著蘇小妹的裙邊,看樣子多半竟是在蘇小妹的面前自殺身亡。
李文軒向來不喜歡司徒朗,但是想到自己與他畢竟是有這一脈香火之緣,心中也不是滋味。
李文軒將蘇晴雪靠著司徒朗放好,心道:“小妹,大家都說司徒朗不是好人,但你卻是當真喜歡他的,你生前我不能幫你做什麼,等我找到了朱姑娘問清楚事情緣由,就將你麼兩人葬在一起吧!”
李文軒這就要出去找田國慧與朱小丟,可是剛剛出門沒多遠,就聽到附近的草叢中有一身簌簌之聲,李文軒當即大為戒備,喝到:“是誰!”
從那草叢中緩緩的站起了兩個人,卻是朱小丟與田國慧,田國慧受傷之後,面色不佳,而朱小丟更是面色蒼白,李文軒知道她多半已經看到了屋中的慘相,說道:“朱姑娘,人死不能復生,你……”這後半句,李文軒卻說不出口了,自己此時都是痛不可當,何況朱小丟與蘇小妹相伴這許多年?
李文軒默默的替田國慧看了看傷勢,雖說受了內傷,但是性命無礙,並且他身子健壯,想來修養個十天半月的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李文軒問道:“田兄,你們不是逃走了嗎?怎麼又折回來了?”
田國慧說道:“那人功夫太高,我二人尋思他要是想殺我們,我們無論如何都是跑不掉的,倒不如回來這裡,想他只會去外面追殺我們。無論如何也料不到我們還敢回來。”
李文軒微微點頭,又道:“朱姑娘,你現在若是方便的話,能不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朱小丟嘴唇動了動,還沒開口,就先是淚如雨下了。
朱小丟擦了擦眼淚說道:“姑爺領著人馬去了襄陽之後,不知道怎麼得,美國多少時間,每天都有人在莊子外面罵。罵我們是金賊的奸細,我家小姐沒兩天就病倒了,今晚我來給小姐送藥,卻不知道姑爺什麼時候回來了就在小姐房裡,我都不知道,只見到姑爺跪在小姐的床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