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排列整齊,眼中並無驚訝之sè,不禁乍舌,驚歎道:“什麼人這麼厲害,居然在瞬間把這些侍衛的**道全封了。”
馬天佐點了點頭,說道:“這些侍衛每人身上至少被點了幾處**道,此人手法之快,確實是世所罕見,若他是刺客,王欽若恐怕凶多吉少了。”
一路掠將過去,眾人更是驚得瞠目結舌,除了馬天佐在王桂生房門前殺的十個侍衛外,別院中的侍衛竟然全被人封了**道,似石像般持槍肅立。馬天佐一拍腦袋,恍然大悟說道:“那些哭笑之聲,必然亦是被人點了**道所致,看來是有人在暗中相助,故意把人引開,好讓我們救出張姑娘,幸虧我們沒有魯莽去刺殺王欽若,否則便辜負他一片好心了。”吳俊輝與張月桐點頭稱是,三人更不敢逗留,趁著混亂,輕易離開了相府。
房中血跡未乾,一頭戴斗笠,身披寬大斗篷的蒙面黑衣人,目光如電,看著牆上“殺人者馬天佐”五個大字,良久才長嘆一聲,伸手把血字抹掉。走出門口,亦不尋路,向上一躍,似蝙蝠般消失於茫茫夜空。
………【第二十七章 迷陣鎖孤城(8)】………
所謂宵禁,其實只不過是禁止夜間進入裡城,及加強了對夜行路人的盤查,那些瓦子場所,依然是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不絕。對裡城的道路,張月桐最熟悉不過,避開巡邏衛兵,專挑幽暗之處行走,不久便接近張宅。她嬌美的臉龐因興奮而泛出光彩,大仇已報,心中再無牽掛,只要能逃離京城,rì後與孃親浪跡江湖,海闊天空任翱翔,不亦快哉。
馬天佐亦是興奮得俊臉泛紅,彷彿已看見上官芝蘭喜極而泣、輕輕拉著自己的手傾訴愛慕與感激的場面。那潔白滑膩的柔荑,即便叫他為她赴死一萬次,亦絕不後悔。驀然,他的瞳孔收縮,伸手執住張月桐皓腕,把她拖了回來,低聲說道:“且慢,情況有些不妙。”
張宅門前熊熊燃燒的兩盞巨燈已然熄滅,站立的黃河幫幫眾亦消失不見,偌大的一座宅第,幽暗無光,又變成了一個沉睡或假寐的巨型怪獸,其間不知隱藏多少兇險。
三人走至一幽暗轉角處隱起身形,一邊察看張宅周圍動靜,一邊悄聲商量。吳俊輝劍眉深鎖,說道:“奇怪了,我已吩咐幫眾在門口徹夜守護,為何人蹤全無?”張月桐急得險些哭出聲來,說道:“莫非……莫非我娘已遭人毒手?”
馬天佐冷酷沉靜,處變不驚,但這次卻亦慌了手腳,沉吟片刻,方搖頭說道:“不會的,吳壇主的手下武功均是不俗,對付王桂生派來的那些打手綽綽有餘,況且大門完好關閉,並無打鬥跡象,或許是上官前輩懂得武功,並不懼怕有人搗亂,將那些幫眾打發回去之後,自己先行熄燈歇息了。”
張月桐搖頭說道:“我娘既知你們去救我,必定心急如焚,焉有大門緊閉,自己回去歇息之理?”
三人憂心忡忡,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馬天佐挺直了身軀,反手撣衣,凜然說道:“我們大鬧相府,救走張姑娘,相信很快便會有官兵追來,事不宜遲,你們在此等候,我進去看個究竟,若情況不妙,聽我嘯聲為號,你們速速離開,我自有脫身之計。”
話音方落,忽聞身後微風輕襲,一人似自地獄中冒出,伸手按住了他肩頭,低聲說道:“好大的膽子,犯了案還敢回來?”
馬天佐心中一凜,倏然回頭,卻看見馬天佑正一臉關切站在身後,而按住他肩頭的,則是武林盟主鍾英,不禁又驚又喜,失聲叫道:“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裡?莫非上官前輩已遭遇不測?”
吳俊輝與張月桐看清來者,亦是喜憂參半,只怕上官芝蘭果真被人劫走或遭遇不測。鍾英卻不答話,手上拿了一件玄sè錦袍,遞與張月桐說道:“穿上它。”
張月桐俏臉登時飛紅,見自己身上並無裸露之處,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