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第一進為待客大廳,擺放古玩,貼有字畫;第二進為廂房,東西各有三間,裝扮雅緻;第三進則是庭院,幽石流泉,小橋綠樹,北方的冬季雖然來得較早,但在這裡卻是chūn意盎然,恍恍然似置身江南。
行館配有僕人侍女,專門服侍馬天佑等人起居。兩名白衣漢子帶眾人看完三進院房,說道:“諸位暫且在這裡歇腳,待各路英雄到達京城,再與他們會合。出了院子左邊不遠處有一間‘寶心齋’,我們便住在那裡,各位若有任何吩咐或想欣賞京城繁華景象,隨時來找我們。”
馬天佑謝過兩人,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聽聞朝廷打算遷都益州,不知可有此事?”
其中一名白衣漢子躬身說道:“此等國家機密大事,只有幫主和各位堂主得知,請恕在下無法回答。”
馬天佑點了點頭,說道:“我亦是道聽途說,故有此一問。但契丹已然起兵攻打宋朝,此乃人盡皆知之事,為何京城仍是歌舞昇平,一派繁華景象,絲毫不見有人驚慌?”
那白衣漢子略一沉吟,說道:“自大宋開國以來,為收回燕雲十六州,與契丹不斷髮生戰爭,雖有勝有負,但契丹亦從未佔過甚麼大便宜,更從未試過進入京城附近,故此大家對這次戰爭亦持樂觀態度,不會有太大恐慌。”
馬天佑眉頭輕皺,說道:“這次契丹皇帝與主母親征,出動數十萬大軍,以肖撻凜作先鋒,兵分兩路攻打宋朝,來勢絕對非同小可,若是掉以輕心,後果不堪設想。”看了一眼那名白衣漢子,復又說道:“兩位乃白虎堂中弟子,不知你們堂主是否在京城?”
那白衣漢子肅然說道:“藤堂主對馬教主與谷大俠敬仰已久,說一有你們訊息,務必即時派人前往鄭州通報,相信這數rì之內他會親自登門拜訪。”
馬天佑心中好笑,忖道:“甚麼敬仰已久?當rì在韶州若非李順現身相救,我這條小命早搭送在他手裡了。”見兩位白衣漢子已告辭離去,便與眾人各自入房歇息。他與浣兒、馬天佐在東廂各佔一間,谷如空與商玲瓏則住進西廂第一間。
一連兩rì,眾人均在雅逸居中閒談,當馬天佑說起當rì在韶州的遭遇,谷如空笑道:“看來李順亦算得上是條漢子,為了報恩,不惜冒險救你。但藤索臣卻太狂妄了,居然敢與你父親相提並論,若是遇上,我倒要看看這隻青面殭屍究竟有多大能耐。”
馬天佑略現擔憂,說道:“如今烽煙四起,大敵當前,叔叔還是以國家為重,莫要與黃河幫在這個時候傷了和氣,予契丹以可乘之機。”
谷如空笑道:“這個叔叔當然曉得,以藤索臣的xìng格,即便我不理他,他亦會技癢,親自找上門來,到時我只略施教訓,不傷他xìng命便是了。”
忽聞浣兒格格笑道:“我知道了,藤索臣故意安排我們住在這偏僻的地方,就是為了方便他來切磋武功。他作這麼大的人情,不但提供食宿,還派人鞍前馬後服侍,若最後反而被爹爹教訓,顏面全無,不知道會不會怪我們恩將仇報?”
馬天佑被他逗得笑了起來,說道:“若他一氣之下收回雅逸居,我們到哪裡去找比這更好的地方。”
浣兒作了個鬼臉,說道:“東京乃天下最繁華之地,他卻安排我們住在這個冷冷清清的地方,出門連個鬼影都沒有,我才不稀罕。”畢竟是女兒家,雖然婉靜,但初次見識東京的繁華,始終念念不忘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及jīng巧細緻的飾物。
馬天佑似乎懂得她的心思,到了第三rì清早,便帶著她出門,除了觀看城裡的繁華景象,還為她買了一些手鐲子之類的飾品。
浣兒見木頭人終於懂得討人歡心,自然是芳心喜悅,臉上盪漾著幸福,更覺嬌柔迷人,在這一刻,她忘記了雲遙,忘記了戰爭,甚至忘記了飢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