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迅速,一聽丈夫衝白素素喊“女神醫”,立即回過神來,也跪到丈夫身邊,夫妻倆一同給白素素磕頭謝恩。
鬧騰了好一會,白素素才讓大嬸們把牛二夫婦拉了起來。芸娘拿袖子直拭眼淚,牛二則站在一旁紅著臉不敢看白素素。
“牛二,那日我囑咐你的話……”
“不,不,不!”牛二受驚似的抬頭,看著白素素的眼神就像老鼠見了貓,又害怕又不敢躲,通紅著臉諾諾道:“女神醫的話小人牢牢記在心裡,這半年,這半年,小人,小人很,很老實……”
牛二囧得一張臉像熟透的龍蝦,額頭上冷汗都冒出來了。跟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討論自己的風流病,即使多年流連風月場所堪稱臉皮比城牆還厚的牛二都不自在起來。偏偏他心裡對白素素感激中還帶了一絲說不出的敬畏,即使再赧再窘,白素素的問話他卻不敢不答。
芸娘在一旁更是羞得臉都埋進了自己的胸口,也不敢哭了,心底直希望自己此刻是個透明人才好。半年前牛二得了病鬧騰得厲害,砸鍋賣鐵的花了大價錢請了許多大夫看病,所以同安村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幸虧街坊鄰居們素知芸孃的為人,也沒有給她什麼臉色看,大家都把這罪過安在了牛二身上。尤是如此,當著這麼多媳婦子姑娘們的面兒說起身上的髒病,芸娘也抹不開臉去。
白素素心下了然便不再多問,在前世性開放的年代裡,得了性病的人都要躲躲藏藏的,何況這個時代?她一時大意想關心一下病人的病情,卻忽略了這個場合不對,正想說兩句輕鬆話寬慰芸娘,身旁的媳婦子們忽然捂著嘴巴吃吃笑了起來。
“喲!大夥兒瞧瞧,這臉紅得……嘖嘖!你真是我們牛二哥喲?”一個五十來歲的大嬸邊笑邊調侃起牛二來,眾人平日裡都恨這牛二既敗家又是個骯髒貨,今日看他一臉窘相像個毛頭小子似的害羞,心中對他的厭惡竟然少了兩分。
村裡的媳婦子們比城裡的夫人們臉皮厚了許多,姑娘們卻不敢說話,只紅著臉偷偷咬耳朵,媳婦子們則互相打著眼神瞅著牛二笑鬧了一會,看芸娘一張玉臉幾乎紅得滴出血來,牛二更是恨不得能挖個地洞鑽進去的模樣,眾人才放過了他,漸漸把話題引到那趙管事的身上。
“牛二,你去村中尋幾個壯丁,把這幾人帶到城南柳樹坊段府,綠枝——”白素素轉向綠枝,“你跟他同去,把今日的事情說與蔓菁聽,請姐夫拿了帖子將這些人送到定康府衙去!”
白素素想起趙管事要挾自己的那番話,想必這城西縣衙還不定敢收他,乾脆麻煩段思飛,就將他幾人丟進定康府衙,看他那個師爺妹夫是否能救他,哼!
白素素本不是多管閒事的人,但是趙管事等惡漢今日的行為著實惹惱了她。青天白日的調戲良家婦女不說,爪子還敢伸到自己和綠枝身上!泥人也有三分土性,白素素是真的怒了。
“是,姐姐,我這就隨他去。”綠枝答應一聲,與身邊的杏兒低聲說了句有空再聚,就準備隨牛二進城。
很快,牛二跑到外面喊了幾個一同下工的車伕,大家吆喝著把那幾個仍昏睡不醒的惡漢丟上了牛二的馬車,由綠枝指路,牛二把馬車趕往城南去了。
送走了瘟神,白素素再問了媳婦子和姑娘們手中打算出售的蠶絲棉布有多少,讓杏兒幫著統計了,按每匹五兩銀子替她收上來,又留了自己的住址給芸娘,囑咐她身體不妥或者有什麼事,都可去柳樹坊白府尋自己。
辦妥了事情,別過一眾對白素素感激涕零的媳婦子姑娘們,白素素和杏兒一同離開了同安村。
送她們回城南的是圓臉大嬸的丈夫,也算是白素素的半個熟人,就是那個車伕老趙。
老趙本就對白素素一個未婚女孩兒肯出手救牛二很是敬佩,今日再聽她不僅救了芸娘又懲治了惡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