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大爺呢?大爺知道了一定歡天喜地!”
“現在還不是時候。”張妙嫻扯了扯嘴角,眼裡露出兇惡的光:“只要有許落微那醜婦在一天,我就不得安心!只要一想到我的孩子出生後要交予她撫養,我便沒由來的恨!她只要還在正室這個位置上,我的孩子出生後便要稱她為母親,稱我作姨娘,每每想到此處,我就咽不下這口氣!”
想當初自己還先許落微一步進入杜府,與杜之行是相親相愛,正當杜之行信誓旦旦的說要將自己抬為平妻時,誰知許落微那個短命的爹在前線替杜將軍捱了一箭當場斃命,於是杜將軍便自作主張讓杜之行將許落微這個醜女娶進門做了正室!
老天真真是不公!若不是那許老頭死的正是時候,就憑許家的家勢,她能嫁入這高門豪府嗎?若不是杜老爺重情重義,許落微那個醜八怪能配的上杜之行的一表人才?!
更可氣的是,杜之行柔情蜜意的對自己說絕對不碰那醜婦的身子,讓那醜婦不得孕。待到杜老爺駕鶴西去,就可明目張膽的以七處之名義休掉許落微。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那洞房的一晚,杜之行見許落微醜的厲害,一怒之下便寵幸了那醜婦的陪嫁丫鬟千鶴!一夜之間那丫鬟就升為姨奶奶與自己平起平坐!
張妙嫻越思越覺得悶,恨來恨去也要恨自己肚子不爭氣;入府一年多都沒有身孕,若非如此自己早就登上平妻的位置了!哪裡還會是個什麼勞什子姨娘!
紫衣見張妙嫻臉色越來越難看,知道她又想起了心中的鬱結,於是連忙端上酸梅湯伺候她喝下:“這大奶奶雖看似迷糊,可卻也小心謹慎,真是不容易對付,上次香姨奶奶被杖責,我們都以為她會出言相救,沒料到她竟能忍下,讓您的計劃都落了空。這次也不知道三姨奶奶會不會真心幫咱們?”
說到憐香,張妙嫻的眼裡便劃過一抹厭惡之色:“憐香那個賤人還以為自己懷了種,就有了依靠,合計著和那醜婦一起算計我,哼,有孕又怎麼樣?到頭來還不是要栽到我的手裡!至於千鶴那小蹄子她心裡約摸著更比我想那醜婦死。”
憐香比張妙嫻更早一步入杜府,也最先有身孕,正在大家都以為她從此之後榮華富貴數之不盡的時候,她偏偏站錯了隊。
“凡是想與許落微聯手對付我的,都是自尋死路!”張妙嫻將頭靠在椅子上,微微閉上眼腦海裡浮現出憐香死時的那一幕。
“大爺救我,大爺救我!憐香真真不曾作出背叛大爺私通他人之事啊!”已有六個月身孕的憐香趴在地上,死死的抱著杜之行的腳,苦苦哀求道。
“賤人!”杜之行一腳踹開她:“姦夫都已經招供了!你還想抵賴?!”說罷從一旁扯過一個粉紅肚兜丟在憐香面前。
杜之行蹲下身去,一把揪起她的頭髮,逼她面對著肚兜:“賤人,仔細看看這是不是你縫繡的肚兜!”
“啊——”憐香驚恐的看著地上的肚兜,用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摸了摸上頭的針線。那肚兜上的圖案精緻巧麗,正是自己用蘇州綢線所繡。只是這肚兜自己昨晚才換下,今天怎麼就到了別人手上?
憐香連忙道:“冤枉啊,這一定是有人陷害妾,大爺,一定要相信妾啊!”
杜之行重重的將憐香的頭叩在青石板上,絲毫不顧及她的頭破血流。那張英俊的臉因仇恨而扭曲:“那賊漢子半夜與你同睡一張床被抓了個現行,你也配叫冤枉?虧我往日待你不薄,你竟揹著我懷了別人的種,還恬不知恥的說是我的孩兒,真真是惡毒!該死!”話畢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了憐香身上。
“冤枉!大爺!孩子真是您的!大爺,憐香從來沒有背叛過您啊!大爺——”憐香的哭喊非但沒有獲得同情和理解,卻換來了更重的拳頭。
“啊,不,孩子,我的孩子!”杜之行的一拳不偏不倚的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