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笑愚交情如何?”武承嗣轉身問道。
“回殿下,雖僅有月餘時日,卻是來往甚密。”
“那林笑愚不會欺瞞於你?”
尉遲耶羅自是不確信那林笑愚所言,雖是私下裡交情著實不淺,而此番竟是牽扯至魏王及狄閣老,事關重大,定然不會如此輕巧交底,但既是林笑愚如此相告,便依樣轉告於魏王即可,無需自己多做分析,故而開口道:“下官不知,但這林笑愚向來坦蕩,我與他無冤無仇,甚至可說是有恩於他,故而無需與尉遲隱瞞。”
武承嗣聞言點頭思索片刻便道:“倒是不假。”武承嗣轉身道:“尉遲,這直達西市這一路便由你親點十名羽林衛,及眾金吾衛前去將那車駕攔下,若是那薩摩雅娜當真在駕內,務必護她周全。”
“領命!”尉遲耶羅隨即轉身向樓下走去。樓下正有十數羽林衛,於道旁候命,隨即便點了人馬往通義坊前去攔截。
武承嗣見尉遲耶羅下得樓去,隨即輕喝道:“賀徵,你暗裡去盯著那尉遲耶羅,若是見那尉遲耶羅有意放行,立即誅殺。”
“是!”賀徵躬身行禮,隨即轉身下樓追上尉遲耶羅人馬。
“季崇,你率其餘人馬往南去追另一路人馬,務必確保那妖女無恙!”
“季崇領命。”
而後只聽得一聲馬嘶,一陣窸窣之聲過後,便又恢復瞭如初的寧靜。
尉遲耶羅一路追趕至通義坊,蒙了面,於道旁埋伏,眾羽林衛,早已換作便裝,於尉遲耶羅身後跟隨。
風,乍起!
遠處一行車駕,漸漸向通義坊行來。
許是這風聲驚了馬匹。
但見白辰海胯下白馬一陣嘶鳴,登時揚起前蹄,頓下身來。
駕後一行人馬隨即亦是停下動作。白辰海下得馬來,見這通義坊正街之內人影全無,登時眉頭一皺,輕聲道:“凌菲,前方似有埋伏。”
“依計行事。”喬凌菲見這一路似是太平,不由內心一緊,暗道莫不是狄閣老之計已遭看破?一路忐忑直至當下,聽得白辰海這一聲輕語,心裡登時內心一緩,甚至略有幾分激動。
白辰海聞言隨即上馬,一聲令下,車駕緩緩駛入通義坊正街,白辰海壓下行進速度,徐徐行進。
忽地,一支飛針襲來,直穿白辰海胯下馬腿,那白馬登時悲鳴,倒地。白辰海暴喝一聲,雙腳借力,凌空躍起。順勢抽出腰間橫刀。旋轉一週將刀鞘踢向飛針來向。
駕後馮鶴遠、朱通二人立即分立左右轉身向後方探查。
那刀鞘飛出幾丈釘至樹幹之上,只聽一陣鞘動之聲,便再無聲響。白辰海躬身左腿前身,右足成弓,左手護於胸前,右手反手持刃,看向前方。
“咻!咻!”兩支飛針破空聲響起,白辰海右腳使力,左腳抓地借力向前竄出,凌空舞出一陣刀花,只聽“當,當!”兩聲,兩支飛針彈射開來。
白辰海隨即撤步返至駕前,依舊保持前番機動姿勢。
忽地駕後高樓之上躍下數人,著地翻滾隨即出刃向駕後襲來。朱通馮鶴遠二人,並未上前迎戰,而是待眾人靠近方才應戰。
朱通由車駕一側踢出長槍,握於掌心,隨即槍花翻飛於左側招架。馮鶴遠抽出環刀,一聲怒吼,便提刀劈下。駕後二人隨即與來犯之敵混戰一團,一時間難分高下。
白辰海則絲毫未動,依舊看著前方,正盯緊前方之時,白辰海耳側一動,隨即抬頭,向後翻去,雙手著地凌空翻起將手中橫刀凌空踢出,那橫刀直擊向上方跳下兩人,兩人似是未料這白辰海竟有如此身手,本應凌空批下的短刀登時調轉,護於胸前。怎料這飛來橫刀力道之強勁竟將兩人震退幾分。
二人落地,後退幾步隨即又向白辰海襲來,白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