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聞言倒是大笑道:“哈哈哈,少卿郎倒是有趣。” 武承嗣自是心情大好,一來自那朱通口中得知這長久以來對李珩身份,當真便是許王長子——李璟,二來便是那朱通竟是招架不住來俊臣這一番酷刑,竟是與這魏王帶來了額外的驚喜,那便是這狄仁傑竟是與太子暗通。武承嗣自是認為,憑藉這兩樁驚天秘密,此番必然將一舉將狄仁傑置於死地。 武承嗣隨即又看向李珩道:“許王當日於那龍門驛外自縊,著實令人惋惜。只是本王前去迎接之時,已然無回天之力。哎。” 李珩看向武承嗣冷冷道:“家父之仇,珩必謹記於心!” 武承嗣完全沒想到這李珩竟是會如此坦然承認自己身份,心內不由虛了幾分,心道:“莫不是這李珩已然將身份坦白告知姑母?不對,斷然不會,三日前姑母猶因李氏之事遷怒蘇幹,若是得知這李珩身份,斷然不會輕易饒恕。”思及此處武承嗣便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論及親眷,本王亦是爾叔父。” 武承嗣轉向蘇落衡棺材說道:“此番蘇家落難,這蘇落衡與爾情同手足,本王定會多加照顧,既是下葬,必然這蘇落衡已然亡故,若是未及斃命,爾等草率下葬,豈不誤傷人命,叔父方才那一刀便是替爾等免出後顧之憂,”武承嗣隨即將橫刀擲與郭栩道:“你兄弟二人便留於此處,好生照看,待那蘇家公子入土安葬,方可回府!” 郭櫟此人魯莽不及其兄郭栩那般懂得變通,聽聞武承嗣之言當即道:“那蘇落衡本就未死,那胸前鮮血......” 未及說完便遭武承嗣一耳光掀翻在地道:“狗奴才,何時輪到你來評頭論足,我叔侄二人敘舊,與你何干!” 郭栩見狀急忙道:“魏王所言在理,我等定不辱命。” 武承嗣隨即示意郭栩將那郭櫟扶起身來,便徑自向大理寺外行去:“只管照看那蘇家公子入土便是,莫要多生事端。記得頭七之時,代本王焚一炷清香。” 經範無咎身側忽得頓住腳步,側目看向範無咎淡然道:“陽魚范家,哼。”言罷便仰天大笑獨自出了大理寺衙。 喬凌菲見那武承嗣離開隨即便道:“老白,河靈,將落落抬至後院,換身衣著畢竟斯人已逝,當須體面。”言罷便轉身向後院中行去。 白辰海與蘇落衡隨即將蘇落衡自棺中抬出往後院行去。 郭氏二兄弟正欲跟隨前往卻遭李珩攔下道:“方才魏王所言,你二人可是忘了?” 郭櫟道:“魏王是要看爾等親手將那蘇落衡活葬......” 話音未落又遭那郭栩一頓掌摑道:“胡說甚麼?魏王乃是差我二人於此做些幫襯。” 那郭櫟一時也是滿臉的怨怒之意,卻也自知是這口無遮攔所引來的無端之禍,也只得將這怨氣吞下。 李珩隨即亦是往後院之中趕去,林笑愚與範無咎隨即跟上,獨留下牙官丁小與幾名獄卒於院內。 那郭櫟見一眾人等盡皆往後院去了,便又欲往後院而去,卻遭那牙官丁小攔下,那郭櫟隨即怒道:“你這小小牙官竟亦欲阻撓本都尉?” 那丁小看也不看那郭櫟,只是伸手攔下那郭櫟不屑道:“這大理寺豈容得爾等撒野,”說完便又將李珩話語重複道:“方才魏王所言,你二人可是忘了?” 那郭櫟連番吃癟,一時惱怒,提腳便向那牙官腹部踢去,怎知這丁小,竟是向後縮去順勢抓住那郭櫟腳踝連忙後撤幾步,又見足邊有異陪葬小甕,旋即輕踢一腳,那小甕竟正巧滑至郭櫟體下,丁小隨即將那郭櫟右腳猛的向下壓去,郭櫟一時吃痛整個人便向下沉去,正坐於那小甕之上,登時捂住襠部,一陣慘叫。 郭栩見這番場景也是怒意漸升,旋即抽刀向丁小揮去,身後兩名獄卒見狀,一人便向後院跑去欲告知喬凌菲,另一人則是向側院校場跑去,拿了兵刃與丁小。 眾人於後院之中檢查蘇落衡傷勢,只見白辰海眉頭緊皺,向蘇落衡胸口摸去,眾人見白辰海這番模樣心內不由一緊。 “怎會如此?”白辰海不由驚奇道。 喬凌菲見白辰海納悶模樣隨即蹲下身亦是向蘇落衡胸口摸去,胸腔內雖只是極為輕微的跳動,喬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