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兒晚上誰還在那兒說:閨女還小,這事不急,先考察考察……哦,才幾天工夫,就考察出結果來了?”
禾父繼續嘿嘿笑:“這不私下和你說說嘛,面上當然還要繼續考察。不過,阿擎跟前你也別老拉長著臉啊,別到時候真把人給推遠了。人家老廖還特地來找我打聽他身份,說是瞅著阿擎很不賴,想讓我保媒,介紹給他侄女認識……”
“啥?”禾母一聽,聲音揚高八度,急得衣服都顧不上疊了,坐過來問:“老廖想讓你把阿擎介紹給他侄女?那咋成!那是薇薇物件,你有沒有說啊?”
“說了,當然說了,老廖直嘆可惜,在店裡賴了一上午,大概是想堵到阿擎親口打聽是不是真是薇薇物件。可阿擎不是跟王超幾個在對面茶室談正事嗎?上午沒去店裡。老傢伙賴我那兒半天不走,還喝掉我兩壺鐵觀音。得知是阿擎孝敬我的,一個勁地羨慕我福氣好……”
禾父說的既鬱悶又嘚瑟。
鬱悶的是,好茶葉被老鄰居喝掉兩包,心疼死他了;嘚瑟的是,好女婿是自家的,別人只有眼紅的份兒。
禾母嗔睨了他一眼:“你就顯擺吧,那麼貴的茶葉,居然拿店裡去喝,被人喝光也是你活該。”
禾父撓撓頭:“沒拿去很多,就一小罐……”
“喲,禾建順,你現在很老闆嘛,一小罐,當我不知道哦,一小罐茶老貴呢,冬子說了,市面上買買起碼得兩三千。”禾母越說越心疼,狠狠擰了把丈夫的腰間肉。
禾父疼得齜牙咧嘴:“嘶——你擰也輕點,介重的力道……”
“擰死你拉倒。”禾母哼了哼,轉身想把沒疊完的衣服疊好放衣櫃裡,被禾父一把拽上了床。
“你個死老頭幹啥呀,我衣服還沒疊完呢。”
“明天再疊也一樣,咱倆很久沒那個了。”禾父快手快腳地關掉電視、熄滅床燈,一把撲倒媳婦。
他倆確實很久沒那個了。從開年到現在,親熱的次數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不是這個鬧心事、就是那個糟心事的。加上到了更年期,親熱的頻率本就不高,一鬧心就更低了。
除了在雲城旅遊那幾天,連著恩愛了幾回。回到清市以後,難得碰上兩個人的心情都好、體力也都好的時候。
這次之前,還是三月初那會兒做的。囤積了整整一個月的男精,欲要噴薄而出,這效果甭提多震撼了。整張床板被搖得“咯吱”響。
禾母羞惱地在他腰間擰了一把,憋著喉口呻|吟的**,囫圇罵道:“你個死老頭,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剛不是還在那兒躺屍喊沒力氣嗎,我看你力氣足的很,咋不跑店裡開夜工去……”
禾父低低笑了幾聲,顧不上說話。繼續奮力衝刺。
禾母被搖得聲音都破碎了:“嗯……我說你、悠、悠著點!你想被阿擎聽見啊?”
要是真聽見了,她這個不算正宗的丈母孃還能見人麼,老臉都丟光了。毛腳女婿借宿丈母家。丈人丈母大半夜做介種事……光想想就羞得想鑽地洞。
禾父也羞赧,因而剋制了一些,可這方面的興頭一上來,哪是幾句話就剋制得住的,沒一會兒,床板又咯吱咯吱搖開了。
終究還是有細微的響聲,穿透牆壁。傳到一走廊之隔的臨時客臥。
賀擎東雙手墊著後腦勺躺床上,望著頭頂的天花板,嘴角抽搐了一下。
從枕頭下摸出手機。默默插上耳塞,撥通了小妮子的電話:“下課了?今天上的什麼課?”
晚上九點,禾薇下了選修課剛到宿舍,手機夾在耳朵上。在揹包裡找宿舍門鑰匙。“陶藝課,我今天捏了個小耳朵插花瓶出來,老師說我初級班能畢業了,下次課可以直接去隔壁教室上中級班了。”
聽出小妮子話裡的興奮,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