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剛確認戀愛關係沒幾天。
戀愛後,他經常送她禮物,鮮花,衣服,價格不菲,他送了,她就坦然收下,從來都不會矯情的假客氣。
可從來沒主動問他要過什麼。
他主動給她,和她問他借或是要,兩碼事。
當她跟紀羨北說出要借20萬時,那一瞬,她覺得自己矮了他半截,臉上都刺疼。
她雖然愛錢,愛到誰都沒法跟錢比,但她沒想過伸手問別人要錢,因為那滋味太難受了。
以前上高中時,每個月回家問父母要伙食費,每次都要被數落那麼久,甚至有時還會被罵兩句才能拿到錢。
那個時候她就發誓,這輩子都不會伸手問別人要錢,更不會看別人臉色花錢。
夏沐收回思緒,一直看著夏航,又問他一遍:“什麼時候醒悟的?”
夏航始終都沒回答,“你是不是閒得慌?”又說:“我要去車站了。”他把換下來的髒衣服塞進手提袋。
夏沐站起來:“我送你。”
去車站的路上,夏沐瞥他一眼:“現在在什麼地方打工?”
“飯店。”沉默幾秒,他又說:“端盤子的。”
夏沐沒再吱聲,用力握了握方向盤。
連初中都沒畢業,除了體力活,好像也沒什麼適合的工作。
許久之後,夏航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要不是我,二姐夫就不會出車禍了。”他一直都看著窗外。
夏沐不知道他此時臉上的表情。
也許吧,要不是夏航,妹夫就不會出車禍,因為前段時間夏航在市裡打工時又跟人起了衝突,可能是上回捅傷人有了教訓,這回他沒打別人,是別人把他頭打破了。
第二天妹夫趕去市裡看他,後來就出了車禍。
到了火車站,夏航的那班車很快檢票,候車廳里人山人海。
夏航進了檢票口後還不忘回頭找夏沐,人海里,他一眼就看到了夏沐,跟她揮揮手,扭頭隨著人群遠去。
夏沐對著人群怔神,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回到病房,紀羨北在看電視,他把聲音調小:“怎麼回來了?準備六點鐘打你電話,帶你們出去吃飯。”
“不用了,夏航回去了。”
“這麼著急?”
“說要上班。”夏沐有些累,靠在紀羨北身邊坐下。
紀羨北什麼都沒多問,抬手把她擁在懷裡。
夏沐額頭抵著他的胸口:“以為你當時會生氣。”被夏航罵成那樣。
“跟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計較什麼,他也是護姐心切。”紀羨北摩挲著她的臉頰,“想吃什麼?”
“什麼都不想吃。”
“保姆阿姨給你煲了粥,還有你喜歡吃的菜,少吃點。”他低聲哄著她,親著她。
夏沐點點頭:“嗯。”
紀羨北起身把保溫壺開啟,給她盛飯。
知道夏沐心情不好,洗過澡後紀羨北也沒再鬧騰,直接熄了燈睡覺。
夏沐睡覺時從來不黏著他,說被他抱著喘不過來氣,他們基本各睡各的。
房間裡漆黑安靜,只有邊上他的呼吸聲,夏沐望著天花板的方向發呆,身心疲憊,可就是睡不著。
“還沒睡?”紀羨北突然出聲。
夏沐沒說話,把眼眯上。
“還裝。”
“你怎麼知道我沒睡?”
“你睡著時呼吸聲不是這樣的。”
夏沐側臉,黑暗裡,她盯著他的輪廓看了好一陣,到了嘴邊的話又變成:“你怎麼也沒睡?”
紀羨北沒回答,半起身朝她那邊挪動,枕在她枕頭上。
夏沐給他讓了些位置,紀羨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