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
何佩兒想伸手去撫他的臉,接觸到的卻是水波幻影。
夏麟你在那兒?
如果說這河底就是今生你我兩人的葬身之地,我寧願這一年的時光只是一場美麗的夢境。
夢醒了,我還是那個雜技團表演胸口碎大石的老大媽。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偶爾路過你所在的城市,給我一次機會與你偶然相遇,我便足以。
何佩兒輕輕笑了,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一點點下沉,她僅有的一點力氣也只能是將自己的眼睛閉上。
就算是夢也好,也不要死得太難看。
紅黃兩種絨布搭建的舞臺,雷耳的掌聲,一聲聲叫好的吆嗬,讓臺上的何佩兒有一瞬間恍惚。
強烈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讓她忍不住伸手去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而此時,周圍的一切也慢慢開始變得清晰可見。
這是前世雜技團的舞臺,這個伴隨了她很多個日夜的地方,她的記憶非常清晰。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滿是老繭的雙手,她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難道之前的種種真的只是自己的黃粱一夢,可那種感覺明明是如此的真實,她跟夏麟……
“如新師姐,你還愣著幹嘛,該表演了。”
額頭上綁著個紅布條子的小年青人撞了一下何佩兒的肩膀,用眼睛示意的了一下舞臺中間的那個可以躺下一個人的長寬凳子,完了自己扛著一個大鐵錘在臺子上面向下面的觀眾揖手。
何如新?
這是她前世進雜技團報出的名字,目的就是為了可以改過自新,從新做人。
可現在……
何佩兒的精神有些恍惚,雖說之前在生死關頭,她真的希望那是一場夢吧,可直正夢醒,她又有一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因為一些你認為已經擁有的東西,突然之間就成了一場夢,那種失落跟不甘,還不如你一直沒有擁有過。
收穫過愛情才知道失去感情的那一種痛苦,感受過美女好才能明白落魄時的疾苦。
何佩兒默默的躺在了長凳子上,目光盯著天空讓如火嬌陽完完全全照在她的臉上,此刻她已經聽不見周圍的聲音,只想感受這一刻的溫暖。
之前她的夢境就是從這裡開始,她還一度以為自己是重生了。
可現在……
何佩兒輕輕閉上眼,握緊雙拳暗暗運氣用力,胸口碎大石這個絕活的關鍵她還記得,而且衣服下面也是做了防護的。
只不過她這一口氣提著卻怎麼也噴不上來,直到那一擊重錘揮下,她的胸口猛震,張開嘴大口大口的直往外吐水。
“咳咳咳……”何佩兒翻了一個身,雙手撐在地上猛咳,完了還吐出一灘黃色的酸水,感覺胃都被掏空了。
看了眼身上溼噠噠的衣服,何佩兒有些奇怪,在望望四周,樹林、河灘、遠住還有升起點點輕煙的村樁。
她這是又回來了,還是又開始做夢了。
何佩兒有些搞不清狀況,餘光看見一個灰色的影子心臟猛縮。
“夏麟……”何佩兒手腳並用的爬了過去,人未到,淚水先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男人的半邊身子還浸在水裡,整個人爬在河灘上,何佩兒看不見他的臉,也搞不清楚他現在怎麼樣了。
伸手將他翻了過來,又慌亂撫掉他臉上的一些泥渣。
看見男人的一張臉毫無血色,雙眼也是緊閉,何佩兒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整個人泣不成聲。
“夏麟,夏帥哥……你不要嚇我……”何佩兒將人抱在了懷裡,那哭聲跟死了男人的婦女也不差了。
她的淚水盡數掉到了夏麟的臉上,不用水,感覺都已經給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