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皮笑肉不笑,大聲說老子今天就不做爺們兒了,兄弟們,揍他!
我疑心這人是怒從中來,發話時毫不拖泥帶水,頗有風範。
葉子此時慌慌張張叫道,怎麼了,大叔,別打了——她雙手想前摸素著,一臉惶恐,倉促地靠了過來。
此時我揪住一人頭髮在膝上頂了一下,說,別動,葉子,我這就來。
甩開那人時,那人痛得在地上翻滾半天,鬼哭狼嚎地叫,媽的,好痛!然後鼻血長流。其餘兩人趁我說話的時候一人一腳踹在我肚子上,踹得我跟十月懷胎的婦女臨盆一樣痛。
那二人扶起在地上翻滾的那人,檢視情況,估計傷勢有點。
我這時掏出了手機,撥通了火藥槍的電話,想如果他打個車來,問題不大——可問題偏偏就出在這裡,我剛對老火說了句“我和葉子在濱河路有麻煩”後,那二人發瘋似的向我撲了過來。
我躲過其中一人的一拳頭,順勢揪住他手腕反勒過來,饒在他脖子上,勒得丫直翻白眼。這時旁邊那人已經撲到,我操出一隻手在那人面前亂抓。此人為表現自己反應靈敏,忙一抽身,胸腹往後收,只伸出半個頭,於是我順勢往他頭抓去,不幸他發現我的意圖,急忙抬頭,不幸的萬幸,他抬頭比我哦慢了一拍,我的兩隻手指準確無誤地插進了他的鼻孔。
第一卷(40)
被插以後,此人痛得“啊”一聲大叫,然後打掉我的手忙蹲下去揉出鼻血一大堆,而我忙將手指在勒著的那人的衣服上擦了又擦,想媽的,真噁心,連血都插出來了!
我勒著那人往後退了幾步,葉子聽見聲音靠了過來,扶著我肩膀,說,怎麼了,為什麼打架?
我說你甭問他這麼多,你走先。
葉子順從的說,好吧!
然而就在葉子剛想走的時候,那人掙脫了一隻手,在懷裡一摸,反手往後一插,然後我就發現葉子腰上多了一把水果刀。
葉子緩緩蹲下,血順著刀把留了出來。
我當時可能是由於看見葉子流血把腦袋給衝擊的,連忙揪過那人,鬆開雙手,抱住他頭,“砰”地那麼一下,我狠狠撞在他頭上,大叫道:“我操你媽!你為什麼不捅我?為什麼不捅我?操你媽的你說啊!你他媽給我哦說!”我一邊罵一邊撞,直到我的眼睛鏡片“咣噹”一聲掉下來。那人在被撞暈之前只反抗性地說了句話:我。。。。。。我本來是想捅你。。。。。。你的,誰知。。。。。。偏了。。。。。。
說完此話,此人暈在了大路上,其餘兩人看見了血,嚇得趕忙掉頭就跑。
我迅速抱起葉子,攔了個桑塔那,脅迫司機迅速開往醫院。
儘管我明白肚子上捱了一刀一般不會死人,可是心裡卻仍然在打鼓,這個時候我破天荒地出現了自責,在腦子裡瘋狂叫道:你不是要去保護她嗎?保護你媽的B啊!?
葉子被推進手術室後火藥槍匆匆趕來,還沒走到跟前就大叫“人在哪人在哪”,我趕忙說老火,在這邊!
火藥槍滿臉憤怒,罵道:老子沒問你,葉子在哪?
我這時心煩意亂,沒有去理會火藥槍的反常,說,在手術室裡,應該不會有事。
火藥槍的鏈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後掄起手一拳頭砸在我臉上,大罵道:我操你媽的付水哲,你怎麼看的人?葉子有個三長兩短,老子跟你沒完!
對於這莫名其妙的一拳,我頓時感到莫名其妙的憤怒,轉過頭掄起手想還他一拳,可轉念一想,媽的,就算打了,那又怎樣?
然後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思索著今天何以會發生這樣的事。此時我想起了老師教我們的要團結友愛,互相幫助,心中不禁想大哭。到最後我也莫名其妙地砸出了一拳,不過不是打在老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