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老火,估計他也很久沒喝了,嘴裡應該淡出鳥味了。
我攔住劉童,說甭去了,沒見他正忙著嗎?
劉童還想說話,我奪過他手裡的酒,說,走,去醫院樓頂上,咱喝酒!
此時劉童默不作聲,我猜想這傢伙肯定在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次輪到我大顯神威,和劉童把整整一打啤酒喝完,喝完後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說你丫是不是讓賣酒的給騙了,這酒喝起來簡直就他媽像馬尿。
劉童反問一句,你喝過馬尿?
我說沒,書上寫的。
然後劉童沉默,期間我們幾讀無語,但並不是找不到話說,而是我們都明白這些話都他媽就是那麼一回事兒。而此時我正迷迷糊糊地想著葉子小小的事情該怎麼處理。後來我運用所學知識來斷定小小和葉子其實是可以相互理解的,因為馬克思說過問題與矛盾是互相共存的。我相信偉大的馬克思,相信偉大的馬克思主義思想。然後我晃眼看向劉童,覺得劉童像是練了什麼不知名的神功,在我眼前飄來飄去飄來飄去,當時我堅定地認為他練了《葵花寶典》,過後才知道此事已鄭重表明:我已經喝高了!
我向劉童說,今天醫院裡的事向誰別提起,以後碰見老火就當沒這事兒!
劉童點點頭,卻什麼也沒有問我,他把吉他從背後取下來,說給你彈首歌吧,醒酒的!
我一聽頓時大吃一驚,想音樂真他媽偉大,連酒也能醒?
不過劉童剛彈了兩個音調,一個很潑婦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彈什麼彈?不知道這裡是醫院嗎?
臨走時劉童說,你還是回屋裡去吧,小小其實也挺可憐的。
第一卷(42)
我說算了,你去我屋裡看看吧,如果小小還在等我的話就告訴她別等了,我今晚有事,回不去了。
劉童搖了搖頭,打個車走了。
而我則回到葉子的病房,坐在病床上凝視葉子的臉。
葉子這時皺了皺眉頭,說,喝酒了吧,和朋友一起玩嗎?
我說你真聰明,怎麼知道的?
葉子舒了舒眉頭,說你這麼大的酒味我聞不到嗎?
我想是個道理,於是跑到醫務室,開了兩道醒酒藥,吃下一道,又買了塊口香糖嚼了起來,感覺自己的酒味差不多時,我這才走進葉子房間,說,好了,醫生看過了,睡覺吧,努力養好傷我們才能回家。
葉子說,好啊!對了,今天警察叔叔來過,陪我玩了很久。
我說,是嗎?那我們得感謝他了,好了,別多想了,快睡覺!
葉子這時撒了個嬌,說我只想睡在你懷裡。
我笑笑,說,好啊,只要你不怕我渾身酒臭。
葉子說,不怕!
我上床抱緊葉子,拉好被子,準備睡去。葉子仰起頭,示意我還有一件事情沒做,我吸了口氣,深深地吻上葉子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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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覺的時候,我同樣做了個夢,夢見的是小小抱著個小孩指著我哦說,兒子,乖,快叫爸爸!
然後就此醒來,抱著葉子躺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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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天亮的過程中我發現自己無比的焦躁,具體感覺就是自己六神無主,無依無靠。在我看來天亮的時間實在是過得太慢太慢了,巴不得時間真的似箭。葉子安安靜靜地躺在我懷裡,偶爾不安分地扭扭身體,把頭靠得更近一些。至此我放發現自己是第一次如此仔細地看一個女孩。之於這個原因,我一向認為自己膽子不夠大,和所謂的眾人一樣,當一個女孩要你名正言順地看她時,總不免有些心虛加虛偽,心裡極度想看,卻又不敢看。而一旦此女注意力沒集中時,此類人立即會真相畢露,從各個角度偷窺該女,覷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