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此時如果說出他是“藍”的總裁這個真相,她的一切困難都會解決,他們依然可以是最親密的愛人。但是,他為什麼要讓自己成為她炫耀、報復的工具?
仇恨,己經讓她失去理智了。現在的她,只是竭盡所能地想毀了自己和別人。
“你知道我甚至已經準備好了戒指,要跟你求婚嗎?而你現在卻丟了這樣的一個結局給我,你究竟是要我怎麼做?”他拉開她的手掌,無語地向前一步,默默地看向窗外。
許久,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只能從衣物寒寒摩差的聲音,猜測她也許正在穿整衣服準備離開。
真的就這樣分手了嗎?藍雅夫心如刀割地重喘著氣,發現自己一向被稱為冷靜的腦子,此時完全無法思考。
“愛我。”
未著寸縷、一身雪肌的她,用一種乞憐的姿勢站到了他的身前。
他瞪著她盈白的小臉,瞪看她痛苦的眼眸,瞪著她足以讓他瘋狂的凝脂玉肌。
他,沒有碰她。
“你是什麼意思?用你的身體在贖罪嗎?”他後退一步,眼眸冷黯著。
“我無法贖罪,我只是想把我自己的第一次,給一個我最不可能忘懷的男人。她上前一步,用自己所有的愛緊緊摟住了他。
“你這個笨蛋!”他狠狠吻住她的唇,卻吻到了她的淚水。
他哪捨得放開她呢?在她如此不捨他之時……她不壞。她只是在怨恨中迷失了她自己啊!
他決定給這個小笨蛋一個機會——他要在她身上使一個有點小陰險、有些小冒險,而且她肯定無法很快發現的計謀。
藍雅夫的唇舌縱情地滑下她的纖頸,他的大掌膜拜著她的身軀,他讓她在他的熱情挑逗之下,失去理智地低喊出聲。他親吻過她的每一寸柔軟,讓她因為承受不住那樣的快感而忘情地要求他進入她。他灼熱的身軀,讓初識情愛的她在與他結合時頻頻因為承受不住過多的熱情而啜泣出聲……
當他終於放開她時,她早己倦極地在他身邊沉沉睡去,他彎身在她的頸間狠狠吮出一圈紅痕,而她只是蹙眉卻沒有力氣從睡眠中醒來。
“你是我的——”他在她頸間的豔紅痕跡上印下一吻。
在方才的幾度歡愛裡,他特意地沒有使用任何防護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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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纏綿之後,季憐不告而別。
除了一條匆忙間遺落的絲巾之外,她什麼也沒留下。
雖然他在那一夜已經撤下了陰謀的網,卻在確定她沒有留下隻字片語時,仍不可遏抑地大發了一頓脾氣。
藍雅夫坐在救生員專用的高椅上,即便穿了件耀眼的白色T恤,高壯的身軀卻仍然散發著一股陰沉之氣,弄得一票來瞻仰他俊美容貌的女人,全都不敢輕舉妄動。
他感覺自己很像一套用過就丟的免洗餐具,他這輩子從沒感到這麼沮喪過。
他知道季憐接到了“藍”的公關案,他當然可以用身為“藍”總裁的身分來行使特權,弄得她鼻青臉腫。不過,既然得到那份“藍”的公關案憑的是她自己的努力,他也就大人大量地不去挑剔她的工作成果。
不過,希望她能夠更加仔細地把“藍”旗艦店的案子做好,總沒有錯吧!
他自己也經常一工作起來就分不清黑夜白天,他非常清楚那種只要能多一個小時睡覺,就絕不會浪費時間去談情說愛的忙碌情況。
所以,他撂下命令,把“藍”和“多倫公關”簽約的時間往後挪。他並且嚴格規定季憐每天都要親自向“藍”臺灣區經理“當面”報告開幕當天活動的工作進度。他也要求她一週三天都要參與“藍”的內部會議,以便更加徹底瞭解“藍”的精神。
一個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