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很窮嗎?」
兩家的部分店鋪實際是祖堂名下的,每年的利潤都會上交大部分到祖堂,衣食住行已經被安排好了,至於零錢,除了過年的壓歲錢,宋祁可就沒了,想自己弄些機括出來都不成。
「五天,五十兩,不能用在歪門邪道。」
得到想要的,宋祁認真地行了個禮,「謝師父,祁兒特別乖的,一定好好待著。」
「乖你還威脅師父。」
宋祁十分乖巧地笑道:「沒有威脅,是師父太聰明瞭,祁兒還沒開口就知道我要什麼,師父自小寵我,所以滿足了我的要求。」
宋祁笑得越純良,這背後的壞心思就越多,祁詔早就清楚,這下揚了揚手道:「風塵僕僕的,趕緊去收拾一下。」
「徒兒告退。」
少英賽是宋家每年都會舉行的擂臺賽,參賽者年紀從十三到二十,十三到十六歲為一組,十六到二十為一組,意在督促子孫奮進,旁支中的純商戶就不用參加,直系則無論緣由全部參賽,勝者可得到宋家閣樓裡的奇珍異寶。
擂臺很大,方便在上面施展劍術,同時將對方打下去的難度也增加了。擂臺正對面是高臺,有棚子搭著遮陽,宋連成坐在主位上,祁詔的位置就設在他旁邊。每年的少英賽祁詔都很敷衍,不過來的是自己的孫女,宋連成也沒什麼好發作的。
劍法再怎麼練都是同一套,遇上同年歲的對手,經驗相差無幾,便會纏鬥很久,沒什麼好看的。
宋祁今日依舊戴著她的面具,穿了一身黑,看起來很是高冷,但她實在無聊,雙手撐在椅上,兩條腿盪著,孩子氣滿滿。
宋連成看她這般,忍不住笑了,她這麼愛出任務的人,哪裡耐得住就這麼呆坐一天,他便讓下屬去上了些茶點。
點心送上來,宋祁看都沒看直接上手拿了,每次到宋家,送到自己手邊的一定是栗子酥,祖父早就摸清楚了。
宋祁安靜下來慢慢咬著她的栗子酥,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如果不看那被栗子酥鼓起來的兩頰的話。
臺下觀戰的人注意到了宋祁,問旁邊的人道:「那是誰啊?」
他旁邊的人一臉不可置信,「戴著面具,年紀輕輕,又坐在家主身邊的,除了宋祁還有誰。」
「宋祁,她為什麼戴著面具?」
「不知道,也許太醜,也許絕色。」
「不至於醜吧,她爹孃長相不差。」
「成天舞刀弄劍的,再好的面容也毀了吧。」
「可惜了。」
還在吃栗子酥的宋祁根本不會想到,自己居然被說成是醜女,好在目的是達到了,不然她可要衝上去理論一番了。
想著自己在這枯燥乏味,師父卻在跟他的老友把酒言歡,宋祁便覺得自己這生意虧了,祖堂少主,難道連下屬都不會禮讓三分嗎。
一天下來,即使自己沒有上場都覺得累,宋祁照常去書房練了晚課,沐浴過後就睡下了。
第二日宋祁拿了個小包袱過去,倒出來裡面都是一些機括部件,將她面前的小桌子都佔滿了,一上午她都在琢磨她的機關,宋連成在旁並沒有意見,只是偶爾投去慈愛的目光。
下午開場,宋連成提醒道:「祁兒,到你上場了。」
宋祁抬起頭疑惑道:「祖父,我並不需要參加比賽,也不想參加。」
「不是祖父要你參加,是你師父交代的,怕你悶得慌。」
居然不當面說清楚,等她到場再由他人轉告,師父這招可夠陰的。宋祁理了理袍子,背起放在身邊的劍上場去了。
其他人多是帥氣地飛身上臺,宋祁卻不想折騰,一步步地踩著臺階上去。
「宋祁這是算什麼,輕功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