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環!!!」
我扯著嗓子喊出,場館爆發出一陣陣掌聲。
在一片歡呼中,池萬裡握著弓淡定轉身退場,好似再宏大的興奮喜悅都與他無關。
我激動得衝過去,本來沒想抱他,但他卻張開雙臂,我習慣性像在家裡一樣跳上去,摟住他的脖子,池萬裡單手托起我屁股。
「哥!你太厲害了!」我貼著他耳朵大喊
「知道了知道了。」
抱住我的一瞬,他動作僵硬,似乎才反應過來是公眾場合。
我鬆手想下來,他卻摟緊我往上託了託:「別亂動。」
就這麼走到休息區,把我放到凳子上。
「挺厲害的啊,學弟。」徐鶴跟池萬裡握了一下手。
「哪裡,只是個替補。」
池萬裡張開雙手,示意我給他解下護具。
我哼著歌,麻利地解開釦子。
就在這時,失蹤人口全回來了!
「我們贏了嗎?!」
王思怡推開門跑過來,滿頭大汗,第一句話就是問這個。
「贏了!」我揮著護臂回答。
「很好,班長光頭馬上可以安排。」
她後面跟著一串人給我看傻了。
眼睛哭紅的周婉婉,左手吊著石膏的楚天,竟然還有帶著相機的白青山學長?!
「你們倆沒事吧?學長,你怎麼也在?你們到底幹啥去了?」
白青山道:「事情比較複雜,等你們領完獎再慢慢說。」
池萬裡按住我腦袋:「他是誰?」
「白青山學長,我在博物館做義工認識的,之前跟你說過。」
我主動介紹他們認識:「池萬裡,我哥。這是徐鶴,我們部長。」
池萬裡伸手:「我家小孩多謝你照顧。」
白青山回握,一觸即松:「客氣。」
我憋著一肚疑惑去領獎。
楚天吊著胳膊還一臉喜氣:「多虧我沒來,不然贏不了。」
周婉婉嘆氣:「都賴我,輕易相信別人。」
「好大兒,爸爸找你的廣播聽到了嗎?」池萬裡壞笑。
「滾一邊去,你是不是錢多了沒地花?整個學校播三遍。」
王思怡踢了一下他腳跟:「下次要相信我們,別一個人上。」
楚天單手敬禮:「是的,大哥。」
領獎臺站三個人很寬裕,按照上場順序,我站在中間,直接一個凹字型。
白青山舉著相機給我們拍照:「學弟們,看這。」
快門按下的一瞬,池萬裡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頒完獎,我喜滋滋地摸著金牌,由衷感嘆:「要是純金的就好了!」
徐鶴招呼王思怡他們仨過來:「過來拍個合影吧。」
白青山今天扎一個馬尾,碎發用小黑卡別住,戴金邊圓框眼睛,襯得膚如羊脂玉,露出秀氣的眉毛,跟王思怡氣質很搭,都是古典範兒。他手持萊卡膠捲相機,給我們拍照時,復古相機遮住了他上半邊臉,露出精緻的下頜和飽滿的嘴唇。
大哥和部長站中間,是弓箭部的兩根頂樑柱,我跟池萬裡站左側,周婉婉跟楚天站在右側。
「三、二、一——」
十五分鐘後,我們站在白青山的工作室裡,滿牆字畫,書架上的書橫七臥八,最醒目的東西是一副巨大的國畫,一隻兇猛的白虎,從竹林中匍匐而出。
「先從誰開始?」池萬裡自顧自坐在沙發上,拉著我坐在一旁。
周婉婉顫顫巍巍舉手:「我先來。中午吃飯那會兒我收到一條陌生簡訊。」
她掏出手機展示給我們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