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保持最遠距離:「我下來了啊。」
下一秒,池萬裡大步跨來,一手拽住我胳膊:「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想到了嗎?」
我打算擺爛,憑藉我的記憶根本想不到是啥:「饒了我吧?你再說最後一次,我一輩子都不會忘!」
「行。」
這麼好心?
池萬裡起身,我側頭看他往書架那邊走去,將那個小小玻璃瓶抓在手心裡,瓶子是水晶的,瓶塞是精緻的雕金造型,但這些都沒有裡面裝得土值錢,畢竟是一座光伏發電站換的。
這就是池萬裡從遙遠的異國、荒無人煙的沙漠中、屹立一千五百四十八年的佛像身上,刮下來的一瓶土……
他送給我的第一天,確實告訴過我「無論去哪都要帶上」。
封建迷信!
當然我不能這麼說。
「可是我們回家呀,」我側過頭,努力表現得可憐巴巴,「回家不是有你保護我嗎?」
池萬裡不吃這一套,他抓著我的手,將瓶子放在我手裡,又包著我的手指合上。
「攥緊了。」
「嗯?」
「你是不說』行『嗎?!」
「我說告訴你最後一次,沒說不抽你。」
禽獸!
事到如今,我只能放鬆再放鬆,同時爭取數量上從輕發落:「就抽一下吧?」
「三下。」
「兩下也行呀。」
「五下。」
「……」我不吱聲了,認命伸出另一隻手。
第一下,熟悉的疼痛,我慘叫,跟老宅的田園犬被人踩了尾巴毛,拼命碰瓷一樣喊。
或許是我太過緊張,心臟瘋狂跳動,我喘不上起來,第二下,騰起的破空聲,摩擦空氣的聲音尤為刺耳,像一把尖刀捅進我耳道,穿破鼓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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