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鬆了一口氣,正要擦拭額頭的汗滴,冷不丁,榮國公又折轉了回來。
“還有一事。”
“何事,老國公但說無妨。”景帝忙道。
“我孫女在平州立下了汗馬功勞。你那幾個兒子有目共睹,當皇帝的,應當賞罰分明,這樣才能服眾。你若總是隻罰不賞,這些人跟著你還有什麼意思。”
“賞,當然要賞。”景帝連忙道:“她從平州回來的時候我就準備賞賜了,只不過如今朝中事務繁多,把這一碴給忘了,依老國公之見,賞賜些什麼的好。”
說罷又笑意盈盈轉向了許榮華:“榮華,你想要什麼賞賜啊,是想要黃金萬兩還是南海的夜明珠啊。”
“這些都不要。”許榮華也不與景帝客氣。
她知道景帝此刻希望她能客套推辭,可是。她偏不如景帝願。
安南王自回京以來,已經過得夠憋屈的了,如今,到了她為自己義父討回一絲公道的時候,她什麼也不要。就要一個名頭。
許榮華看著景帝,朗聲道;“皇上若真的覺得臣女哪兒都好,就封我一個郡主吧。”
此言一出,不止是景帝,就連榮國公也愣住了。
景帝萬沒有想到,許榮華沒如此的大膽,藉機對他提出這種要求。
封郡主。可是要有功績的。
不過,她在平州所做的一切,也算得上是高功一件了。
“好,就依你的,封郡主。”景帝衝一旁的李公公使了個眼色,李公公立即去宣禮部的官員即刻來辦。
許榮華目的達到了。也不急於一時,只是關於封號,她有自己的意見。
“我父安南王,我就封個平南郡主吧。”
許榮華藉機提道。
“平南郡主。”景帝略一沉凝,答應:“好。”
待到許榮華和榮國公走了出去以後。景帝氣得一把掀掉了桌上的筆墨紙硯,簡直是太可恨了,氣死他了。
景帝氣得心肝兒疼,曾幾何時,他被人如此的威脅。
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平南郡主,真虧得許榮華開得了這個口。
只是,已經答應了,不封也不行了。
景帝正氣得肝尖兒疼的時候,那道妖嬈嫵媚的身影又來了。
皇后陳霜並沒有走遠,一直在旁側聽。
見景帝怒得不行的樣子,上前道:“罷了,皇上,既然已經答應他了,就別再生氣了,不就是封個郡主嗎,咱們朝中的郡主還少嗎,多她一個不多。”
“話雖如此,可是朕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你看到沒有,霜兒,他仗著自己是開國元老,完全不把朕放在眼裡,那一臉的囂張樣,朕看了就來氣。”景帝坐在椅子上,胸口劇烈的起伏道:“從小到大,他看好的就是皇兄,到了現在,他還坦護著他,朕看,早晚有一天,朕這個江山總會易主。”
“皇上您多慮了,那榮國公真性情,一向如此,他不是針對您。”皇后越是如此說,景帝越是生氣:“霜兒,你不必替他說好話了,我看那個沈嚴,半點也沒有把朕放在眼裡,不就是看朕要依靠他來鎮守這大離的河山嗎,若是朕有自己的武將,還需看他的臉色。”
景帝憤憤然道。
此言一出,正中陳霜的下懷。
陳霜立即上前去,替景帝拍撫他的胸口:“皇上,別生氣了,不就是關於武將的事兒嗎,臣妾倒是有一條妙計?”
“說。”景帝這麼些年來,對皇后陳霜如此的寵愛,除了她長相嫵媚以外,更多的是她的善解人意,當然,這兩樣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陳霜總是能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給他出許多主意,發解他的燃眉之急。
比如此刻,景帝看著陳霜兩眼亮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