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面上還要顧得過去,母親明白的。”年錦容看了床榻上的安南王一眼,擔憂的看了一眼許榮華,走出屋子去。
剛踏入前廳,景帝已經不請自入後院了。
他一邊走一邊道:“朕聽說皇兄病了,特來看看,病得怎樣,要不要緊。”
那聲音裡充滿了關切。
若不是許榮華幾次三番的點破,此刻景帝的神情在年錦容看起來,還有幾分真。
可是一想到景帝這些天所做的一些事情,年錦容就有些看不下去,覺得他特假。
可是她現在又不能發作。
眼前的人不管怎樣,仍是她夫君再乎的人。
年錦容將景帝迎進了屋子,許榮華對景帝見了個禮。
景帝揮了揮手,示意許榮華退下。
年錦容道:“這隻怕不妥,病來如山倒,李太醫說了,他的身邊片刻也不能離人,榮華照顧起來細心一些。”
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讓景帝與安南王獨處。
一來怕景帝氣到了安南王。
二來怕他藉機下什麼毒手。
他是皇帝,就算下了毒手,惹人非議,可朝中大多數人仍是維護他的。
所以,許榮華也不樂意。
“的確,李太醫說,女兒必須守在父親身邊。”
“好,既是太醫說了,那也罷,你們守著吧,朕就是來看看,看皇兄有沒有什麼大礙,如今看起來,氣色倒是紅潤,沒有什麼大問題,朕就先走了。”
說完就拂袖轉身離開了。
許榮華簡直肺都快氣炸了。
有這麼來探望人的嗎。
耀武揚威了一番,話沒有說上兩句,接下來又怒氣衝衝的走了。
看他的樣子,倒不像是來探病的,反倒是來看看,安南王死了沒有的。
許榮華此念一出,聽到床榻上的安南王一陣劇烈的咳嗽。
他不停的咳著,似要把肺都咳出來了。
直到嘴裡咳出了一團濃血,這才平喘了下來。
許榮華看著他榻邊的那一灘血跡,驚呆了。
怎麼回事。
不就是氣血攻心嗎。
許榮華低頭看去,也不顧那血是否髒或噁心。
用袖中的布絹包起,細細檢視,果然,黑中泛紫,血裡有毒。
安南王不是什麼急怒攻心,而是被人下了毒。
他的症狀是從回到京城開始的,如今回京已經有半年了。
是什麼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毒手。他們竟然渾然不知。
此念一出,許榮華頓時驚怒不已。
這個人會是景帝嗎。
還是另有其人。
安南王此人甚為低調,從來不到秦樓楚館。
他來來去去的地方只有兩點,一個是宮裡。還有一個就是安南王府。
安南王府內可以肯定沒有奸細,因為所有的僕從都是從江南帶來的。
那麼就是宮內——可是在宮裡,他去的地方也不多,一個是皇上的御書房,還有另外一個則是太后的寢宮,會是太后嗎。
許榮華一個激愣,如果是,那就太可怕了。
那個老妖婆,為了自己的小兒子江山穩固,連嫡親血脈也不放過。
許榮華思及此。面容立即冷了下去。
她拿著那個布絹,對年錦容囑咐了一番,接著便離開了。
**
三天後,驗血的結果出來了。
果然是有毒。
而且那毒源於何處,是什麼配方。根本破解不了。
許榮華立即懊惱了。
行軍打戰,做戰技術是她的強項,可是,醫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