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快樂,用你的方式找到你的快樂。”
魚悅坐在礁石上,腳下一百米以下的深層,有一股流浪經年的激流,它來了,又走了,帶走了月光……帶走了……
魚悅整整坐了一夜,當黎明的太陽溫暖地照耀在他身上時,榔頭開著快艇在海面整整找了他一夜。魚悅回頭,榔頭丟給他一瓶酒。
“你怎麼找到我的?”魚悅接過酒有些驚訝地問。
榔頭伸出手,那對叮噹作響的人魚記號露在陽光下閃光。
“你找了很久?”魚悅喝了兩口酒,驅散了一夜的寒氣和寂寞。
“一整夜。”榔頭小心地把船靠過去,伸出手……
魚悅遲疑了下,把手遞給榔頭。海風吹得快艇一直在搖晃著,榔頭的手很大,很有力,很穩當。
“你不是傷還沒好嗎?”魚悅覺得,這人開一晚上快艇,簡直不可思議。
榔頭靈活地轉舵,此刻,激流帶來的海風還留了一些,海風擊打浪花,小艇被甩得很高,又重重地丟下。榔頭一臉得意的笑容,他開了一會後咧著嘴巴對著海風喊:“其實……我那是裝的!啊!”
魚悅哈哈大笑,靠著後座仰頭喝酒。此刻月光還沒走遠,他能感覺得到。
田葛怒氣衝衝地站在療養院的海灘。這裡是個簡單的小碼頭,廢棄了很久,碼頭的木料發著嘎噠噠的呻吟聲,放佛隨時會斷裂一般,田葛站在這裡很久了,從榔頭偷了小艇開出去,他就站在這裡等待著。
蕭克羌叼著香菸,坐在一邊的礁石上:“回去吧,他們沒事的,你忘記了嗎?那兩個人是怪物啊!”
“你怎麼不回去?”田葛撇了他一眼。
“哦,我喜歡吹風。”蕭克羌扭頭看一邊。
海面上,馬達聲,榔頭的鬼叫聲由遠而近,蕭克羌衝著大海吐了一口唾沫:“媽的,可算是回來了。”接著他身體放鬆,賴在了礁石上。
接過榔頭丟過來的纜繩,田葛眼神怒氣衝衝地盯著兩個失蹤一夜的人,他覺得凍了一夜,他有權利要個解釋。
“哦,我們買飛機票去了。”榔頭說完蹦到岸上。
田葛楞了下:“買飛機票幹嗎?”
“塰城市,離白水城不遠。”魚悅回答。
“月光呢?”田葛看著空蕩蕩的快艇。
魚悅的眼神暗淡了下:“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事情,我們比誰都清楚,我不想被月光看到,不想他參與進來,我不想那些血汙玷汙了他。”
蕭克羌嘆息了下,無奈地笑笑:“也是,那樣的人,實在不適合。他離開,是好事。”
從這一刻開始,再沒人去問魚悅,那個人去哪裡了,他到底是誰,魚悅不說,他們就永遠不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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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
魚悅用很高的價格在銀行租了地方儲存魚家奶奶留下的那些雜物,除了一個地址,還有一張照片之外,他存了所有的東西。當他從銀行返家的時候,卻發現,療養所門口停了許多車,許多的……足足有幾十輛。
司機不停地鳴喇叭,不停地有人拍魚悅的車窗。
魚悅下了汽車,納悶地看著外面:“那些人是誰?”
“怎麼形容呢?海陸空三軍,士農工商界。基本該來的全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蕭克羌很解氣地看著院子外,神情愉快,幾乎有一些神采飛揚的苗頭。
魚悅奇怪地看著蕭克羌,田葛在一邊小心地擦拭著他珍貴的醫器,魚悅最近幫他保養了一下,琴絃都換了新的。
“他好像心情很好。”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