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表子就他孃的賤,沒陪成我,也他孃的不用去陪成二那王八啊。
“蕭哥——”桃紅扭頭回眸,輕輕地叫了一聲。
我聽得心頭一震,手不由自主地鬆了。那聲音特哀怨,泣血般哀怨!那一回眸更惆悵,惆悵得眼中空洞無物。我仔細看了看桃紅,見她頭髮蓬鬆,衣衫不整,心中沒來由地升起一種憐惜。不敢再玩世不恭,忙輕聲道:“桃紅,對不起,去吧。”
桃紅哀怨地望了我一眼,低下頭去,聲音輕得像蚊吟:“蕭哥,我們姐妹也是窮怕了才出來的,你就別往死了地恨我們。”說著,不敢停留,匆匆地下樓去了。
我聽得一呆:窮怕了?原來我一直鄙視的三陪女,都是窮怕了才出來做的!我心裡突然惱怒起來:奶奶!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她們?你不是也窮得只好跟杜禿子這樣的人渣當保鏢麼?你比她們強什麼強?
我心裡惱恨自己,卻聽茶室裡有了動靜,忙將耳朵貼到了門上。禿經理又是氣又是好笑地罵著吳剛:“我說你小子長點能耐好不好?你他娘好歹也跟師傅練過兩天,咋就被幾個窮鬼弄成了這樣?你不覺得丟臉,我杜某人還覺得丟臉呢!”
出了這事,禿子也確實夠丟人的!一想到禿子也有丟人的時候,我心裡就爽得不行。
吳剛滿腹的委屈:“經理,他們人多,我們人少,實在扛不過來呀!”
“得,你小子別說了,你那些弟兄呢?”禿經理不耐煩地問。
“他們只比我慘,不比我好!”吳剛慘兮兮地道。
能把吳剛那十幾個如狼似虎的兄弟夥打得比吳剛還慘,嘿嘿,我的那些窮鄉親還真不錯!
“他孃的,不就幾個鳥毛民工嗎,看把你小子整的!”禿經理恨鐵不成鋼似的,“站著幹啥?還不趕快求成哥和廖局幫忙!你們看這傢伙,跟我也他孃的好多年的了,竟然這般沒見過世面!”後面這幾句話像是對甩手局長和成家哥倆說的。
奶奶!這事要是王霸幫和甩手局長都插手,那麻煩可就大了!我的那些窮鄉親,還不又得捱打又得挨抓啊!
“成大哥,成二哥,幫幫兄弟。廖局長,你老也得幫幫兄弟。”吳剛像似在抱拳作羅圈揖。
“呵呵,這事還不就是杜老大一句話的事!”成王呵呵笑著。
“老大,這事讓老廖做主,我們怎麼好意思亂編排?”成霸提醒著他哥。
“那,老廖,你說,咋辦?”成王謙虛了點點,小心地問。
“讓老杜說,老杜說咋辦就咋辦!屁大點事,值得你我兄弟勞神!”甩手局長雖然不太肯管事,可剛才贏了人家禿子好幾萬,這事可不能不管。
()
“那老杜快決定!”成王道。這小子缺心眼,恐怕永輩子也成不了什麼“王”。
“既然大家叫我說,那我就安排了。”禿經理似乎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邊踱著步,一邊摸著光光的下巴,沉吟著說,“成家兄弟帶一幫弟兄先去,等事鬧大了,廖局再派人來收場,抓他狗日的幾個鳥毛操的,看他們還鬧不鬧!”
先讓黑幫去收拾那幫窮鄉親,完了再叫警察來抓他們,這計策也只有這該死的禿豬想得出來!
可成王卻不悅地道:“杜老大,你這不是把兄弟們往火坑裡推嗎?老廖趕來,那還不把弟兄們都給包湯圓了?”
“哥,你傻呀?”成霸不滿地道,“我們不會跑呀?笨!”
“成霸,怎麼說哥哪!”成王嗔怒起來。
“好了好了,就這樣吧!”甩手局長不耐煩地道,“到地頭時,我叫弟兄們給你們電話就是!各人招子亮一些,別撞到席書記的寶貝女兒槍口下了哈,到時可別怪老廖沒提醒你們!”
席書記是縣委政法委書記席凱,他的所謂寶貝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