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和蔣欽早已經離開了,換上的是杜畿的大軍,杜畿麾下大將宋兵急忙叫道。
杜畿低著頭,久久不語,宋兵說得激動卻不見將軍反應,一看,說道:“將軍,你放心吧,張鐵他是軍人,他——”宋兵還以為杜畿擔憂的是張鐵呢,於是急忙說道。杜畿搖搖頭,眼色嚴峻的說道:“張鐵死得其所,這是他的宿命。本將擔憂的不是這個,而恰恰就是你說的蔡中。”
宋兵:“將軍,蔡中有什麼好擔心的,他有近萬兵馬,還封鎖不了區區四五十里的地方?”杜畿叫道:“我就怕他看不到實情,他要是這麼做,一定能做到,但是要是他執意要領兵來漢陽呢?”
宋兵:“他來漢陽幹什麼?他的位置應該是——”突然,宋兵好像想到了什麼,頓時停下來,然後狠狠的說了一句:“軍功。”轉過臉,心中越想越覺得杜畿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爭功的事情,哪裡都有,可是方才蔡中身上,那就太正常。
宋兵:“將軍,那我們怎麼辦?蔡中要是領兵過來,很可能會在途中與賊兵檫肩而過,這,我們倖幸苦苦好不容易設計的包圍圈就失效了。”
杜畿:“這個已經沒有辦法了。”所有人聽到杜畿這麼說,頓時洩氣下來,有些恨得牙癢癢的。杜畿又說道:“但是。”所有人臉猛一抬,宋兵:“將軍,你就不要賣關子了,末將聽你的,你說。”
杜畿:“利用沔陽封鎖賊兵的包圍圈已經失敗了,但是,我們可以迅速的打造第二個,有一個人,可以在西面與我們合作,而這個人,不是蔡中之流所能比擬的。來人,帶著本將的密信,飛馬趕去西面,路上不可與賊兵糾纏,直接繞過去,一定要親手將信件交給這個人,去吧。”說著杜畿把一封信交給宋兵,要宋兵去安排,宋兵往上一看,心中暗道,原來是他,我說是誰能讓將軍這麼自信呢。
百里之外,魏延蔣欽八百殘兵卻是氣色紅潤的上路,完全不像是一支殘兵。只見小兵張三說道:“唉,我說李四,你說我們將軍是不是神了,杜畿一萬大軍都困不著我們,厲害吧。”李四急忙低聲說道:“你知道個屁,這杜畿區區一萬人就能奈何我們兩位將軍?想得美,這一次據說啊,我們是要去打江陵。江陵啊,那裡面足有五萬大軍,五萬啊,我的孃的,想想都怕,可是將軍說了,必勝。我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我相信將軍說的,將軍說必勝,那就一定必勝。”
張三:“真的?我的孃的啊,我說我們怎麼一直向西走呢。”李四被同伴敬仰,心中十分受用,又故作高深說道:“知道嗎,秦王都十分敬佩我們將軍,你想啊,我們當初五千人什麼都沒有就扛著槍提著刀就來荊州,這四五個月,把荊州鬧得翻天。殺敵沒有兩萬也有一萬八千的,現在還把荊州大將杜畿都當猴耍,秦王要給我們將軍封侯呢。”
張三果然一副你好厲害,這都知道的表情望著李四:“我的孃的啊,封侯啊。”封侯是什麼概念,要知道魏延蔣欽可都不是什麼好出身的人,封侯,這個東西在這些同樣低下的小兵心中,那就是天,甚至比天還高呢。
李四一看張三神往的表情,又要說話,突然一身低喝:“全聽噤聲。”所有人身子一矮,習慣性的提槍警惕。不遠處,只見魏延和蔣欽,魏延:“公奕,什麼情況?”這時候馬良也圍過來。
蔣欽:“兵馬,六千荊州兵馬,先鋒五百人已經距離我們不到三里了。”蔣欽一說,魏延頓時大急,現在自己只有八百人啊。馬良一看魏延心慌,急忙說道:“將軍,我們也是荊州兵。”說著扯扯身上的荊州軍服,還指指頭頂的荊州軍旗。
魏延一愣,想起這事,心中落了一半,說道:“對對,可是先生,我們也不能大意,現在就要與敵軍碰上了,到時候我們怎麼說,這是關鍵,先生有何建議?”蔣欽也急忙望著這個軍中唯一的文人,有時候蔣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