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硯臺上的墨已經兌好,毛筆也已經沾了墨水,一張白紙平鋪在光滑的木板上。然後棋語將申屠馨兒桌子上的食物推向一旁,將木板放在了上面。申屠馨兒一臉的懵懂,根本就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連城心裡不禁暗暗嘆息,這太后就算已經死了,仍舊害人不淺。連城蹲下身,平視著一臉呆滯的申屠馨兒“馨兒,想要他對你笑嗎?”說著,連城的纖纖玉指已經指上了最高位的帝無疆。
申屠馨兒似乎理解了半晌,然後眼神期待的點點頭。連城繼續以誘惑的口吻說道“那你就在上面寫‘帝無疆’。”申馨兒猶豫的半晌,期期艾艾的看帝無疆並沒有任何不高興的神色才提筆寫了起來,纖巧的字型寫的如同行雲流水,就像每天都要寫上那麼幾十遍一樣,當烏黑清晰的三個字落入紙上後,連城指著那三個字後面的地方“在這裡寫混蛋。”
這話一出,滿室譁然,不少人竟然已經將手裡的碗碟杯子掉落,連城皺眉聽著一室的噪音,第一個發難的是連老爺,這位連老爺不知道什麼時候讓帝無疆收服的,“孽子,還不快來磕頭認罪。”
“連城,你瘋了,不想活了是不是?”連惜和連璃爭先恐後的在連城上方吼道,震得連城感到頭疼,不過仔細看來,全場倒是有那麼幾個嘴角已經掛上笑意的。倒是帝無疆,眼光閃爍的看了連城半晌,笑道“大家別動怒,還是聽連城的吧。”
眾人驚訝而不甘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申屠馨兒傻了般的一動不動,然後全身都開始顫抖,就像聽到了這樣的話都是多大的罪過一樣,連城繼續“沒關係,他沒有生氣,你要是寫了,他就會看你,然後還會對你笑。”
連城的嗓音彷彿帶著某種安撫人心的魔力,讓人不由自主的去相信,申屠馨兒小心翼翼的看著連城“真的?”連城篤定的點頭,然後申屠馨兒將筆提起,手開始止不住的顫抖,過了好久,才寫出來‘混蛋’兩個字,只是字寫得歪歪扭扭,有許多地方墨跡已經連到一起,連城搖搖頭“不行啊,都看不出來是什麼字,你要重寫一遍。”
這次要比上次強得多,寫完後,申屠馨兒就像是傻了一樣,沒有去看帝無疆到底有沒有對自己笑,只是像是從來不認識紙上的那五個字一樣的看著。眾人都靜下來,等待著看她的接下來的反映。
連城也只是猜測,申屠馨兒與帝無疆雖然認識的時間不短,但是帝無疆似乎連話都沒有和她說過幾句,這愛又是從哪裡來的,所以她之所以這樣,應該就是太后的不斷的洗腦,漸漸的將帝無疆在她心中神聖化了,沒有人可以超越,但是隻要將她那種神聖到不可侵犯的束縛打破,她是不是就能破繭。
半晌過後,申屠馨兒忽然站了起來,神色古怪,嘴裡輕聲的說著“原來也可以這樣……”在她心裡,第一次可以將他的名字和混蛋這樣的字眼聯絡到一起。她似乎清醒了些“哥,我想出去走走。”說了這句,直接就走出了大廳,清河看了一眼申屠擎後跟了上去。
事實證明,連城的方法是成功的,在以後的日子裡,申屠馨兒雖然對於帝無疆還是一樣的緊張,但是至少已經脫離病態了。申屠擎也終於留下來召集自己所能調動的人力。
那些怪物也終於對人類的異動有所察覺了,竟然在要塞建造的過程中突襲過兩次,雖然沒有造成嚴重的打擊,但是也終於使人類認識到敵人的強大。
青木傾盡全國之力配合著這次的防守,戰場就在這裡,他們比誰都害怕。終於在五月中旬,厚土的一干人開始啟程前往青木。前後的軍隊自然不必多說,裝備精良,氣勢磅礴,空中每隔百米就會有一匹天騏,但是整個隊伍中最為奇特是一塊就是中間的一部分。地上大概有四五輛馬車,看上去異常沉重,將車轅壓的‘吱吱’直響。在地上留下兩道深深的痕跡。
如果只是這樣又怎麼叫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