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做。
花溪沒再在承郡王和玉夫人的問題上糾結,陪著慕向遠逗趣解悶,不多時便回了程府。
花溪在程府住了五日,回了慕家。
富貴牡丹園完工,花溪送到了韻宜的住務。
韻宜坐在窗邊繡嫁衣,唇角帶著淺淡的微笑,嫻靜優雅。
一抬頭,韻宜發現花溪站在門口,忙道:“花溪妹妹來了,快坐。”
花溪坐下,將包著牡丹圖的紅錦緞包袱遞給了韻宜,“小小心意給四姐添妝。”
韻宜開啟一看,衝怔了半晌。
馥郁這紫,嬌豔之紅/飄渺之藍、俏麗之粉、輕柔之黃……乍見那五色流光在叢綠中綻開,花團錦簇,爭奇鬥豔,好不熱鬧。盈盈間暗香浮動,真如牡丹花開,國色天香……
“花溪………”韻宜驚訝出塊,“多謝!這繡圖真美,花兒、葉兒都跟真的似的,還有這香味……難道嬤嬤一直誇你繡活兒好。趕明兒我讓人鑲起來做幅繡屏。”
望著喜悅的韻宜,花溪微微一笑,“四姐喜歡就好,那裡面備了香袋,姐姐要做繡屏的話,順便做個暗格把香袋放在裡面,香味兒能保持得久些。”
“還是你細心。這禮物甚合我心意。”韻宜讓丫鬟把東西收好,又問起了花溪在程家和慕向卿。花溪略略答了,又說林哥兒長大了,還挑了幾件林哥兒的趣事說給韻宜聽。
韻宜嘆了口氣,“這幾個月出不得府,見不著姑母和林哥兒。以後就算遇到逢年過節的,怕也難常常見了。”
新婚前,想要離開熟悉的人,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中,人總會有些患得患失。何況韻宜要入的是王府。
花溪寬慰道:“各人有各人的日子,四姐又不是遠嫁,家裡人都在上京城,還怕沒機會見。”
日子過得平順,轉眼到了臘月,韻欣解了禁足令,放了出來。
韻宜出嫁的日子在年底,諸事繁多,加上婚禮,府裡更是忙亂。
十二月初九一早,慕家的姐妹們早早在韻宜園子裡等著,過了卯時,洛東王府派了兩位嬤嬤送來冠帔、花粉催妝。隨後,慕家也派了十個丫鬟婆子帶了帳幔、被褥去洛東西府鋪房。
曉風園。
看著紅漆木盤上盛著的珠冠霞帔,韻宜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恭喜四姐終於得償所願。”韻琳眼底嫉妒不甘一閃而過,雖然笑著,可那唇角的笑容總是帶著幾分嘲諷。
韻宜自然聽得分明,睨了一眼韻琳,隨意地回了句:“多謝六妹。”
韻欣倒是十分平靜地道賀恭喜,聽不出一絲異樣的情緒,只是在掃過珠冠時眼底微微一黯。
韻寧依舊歡快,趴在桌上摸了摸繡著纏枝蓮花的精工霞帔,又羨慕地拿起裝胭脂的嵌寶石雕花銀盒看了又看,嘖嘖讚歎:“果然是洛東王府,瞧瞧這催妝的胭脂盒子都做得如此精美……”
看著韻寧愛不釋手的樣子,韻宜笑道:“ 這催妝用的,做做樣子,我也用不完。你若喜歡,等明日……我讓人給你送去。”催妝用的明日不帶去王府,留著就是便宜丫鬟們了。
“那多謝四姐了!”
韻琳低聲譏誚道:“小家子氣,跟沒見過世面一樣,哪裡像侯府出的姑娘!”
韻寧睃了韻琳一眼,張口想還嘴,又訕訕地閉上了。
花溪剛好站在韻寧對面,瞧著韻寧隱忍的模樣,心裡嘀咕,倒說上次去程家倆人的關係怎麼突然真好了呢?瞧著情形,還不如韻寧百般忍讓暗地又打什麼主意。
十二月初十,韻宜早早打扮好。
花溪來時,看著經過精描細畫的韻宜微微衝怔了一下,螓首蛾眉,明眸流彩,雙頰飛霞,唇角那羞澀的淺笑,更是漾出幾多嫵媚風情,真是應了那句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