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家沒打算起訴孟夏。
從表面上看,是孟夏錄的音起到了作用。實際上則是因為,鄧祥龍為人太差勁,他在幾個孩子那邊一直起到和稀泥的作用,前妻和孩子們都受夠他了,人死如燈滅,沒人願意為他追求這所謂的公道。況且,鄧祥龍一把年紀還要惦記自己的前兒媳,這樣的他讓子孫蒙羞。
死了的他,還不如一坨牛糞有價值。
秦韻聽池宴修說完,雖然感到意外,但這些都是情理之中的。所有的果,都是他之前種下的因。
她問:“接下來,他那幾個兒子是不是要忙著爭奪家產?”
池宴修說:“是的,他活著的時候那些人就爭的頭破血流,現在人不在了,只會更加激烈。”
秦韻鬆口氣,“未來一段時間,鄧弘毅應該不會來煩夏夏了。”
池宴修猶豫了下,還是把心裡話說了出來,“老婆,你和孟夏在一起的時候,也注意點。”
他點到為止,若不是秦韻的關係,他連孟夏這個人是誰都不認識。
說到底,他也是個冷漠的人。無法理解秦韻,為何瞭解決孟夏的品性還要跟她做朋友。
秦韻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該怎麼做,但願,夏夏這次能吸取教訓吧。”
孟夏從警察局出來,給了秦韻一個擁抱,“親愛的,謝謝你。”
秦韻反拍她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孟夏在裡面已經哭夠了,她意識到,自己是個有勇無謀,蠢笨如豬的傻叉。這次,必須改變了。
她裝作很正常的樣子,聊了幾句,說要自己回家去。
秦韻堅持把她送回了家。
上次醫院開的藥已經吃完了,秦韻想去醫院再開一點,順便看看顧溫馨。
池宴修跟她一起。
到了醫院,池宴修下車後朝門口看去。
秦韻挽著他的胳膊,“怎麼了?”
“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們。”
秦韻踮起腳尖,只看到醫院鐵柵欄做成的院牆外有幾個行人,都還算正常。她小聲問池宴修,“誰啊,鄧家人想找我們的麻煩?”
這謹小慎微的樣子,有點可愛。
池宴修笑著摟她到懷裡,“有老公在,你還怕什麼?”
“是哦,還有你。”
林宏霖躲在暗處,看著他們甜蜜互動的樣子,“狗男女”這三個字脫口而出。他為了維護人設,不好天天待在按摩店,沒事只好出來溜達溜達。為了讓這溜達有價值,他盯上了秦韻。見秦韻和池宴修來了醫院,他有點開心,以為他們是來看小雨的。
小雨住在這家醫院,方何蓮動不動找他要錢,他沒轍了讓她去找秦韻,他滿懷期待,以為秦韻是來見小雨了,跟蹤了半天,卻見秦韻根本沒去那個樓層,而是去藥房拿藥。
林宏霖迅速思考,稍微一分析進行猜測:莫非是秦韻和池宴修要孩子?現在調理身體?
病房內。
顧溫馨說道:“我其實可以出院了,不想回家面對那倆人,就在這住兩天。你那麼忙,不用老是看我。對了,夏夏怎麼樣了?”
“剛出來,沒事了。”秦韻簡單說了事情大概。
顧溫馨眼裡透出悲傷的情緒,“有時候真的挺想殺人的,被逼急了,一刀宰一個,一了百了。”
秦韻勸道:“你看你,還懷著孕呢!可別這麼衝動,不利於胎教。”
“我知道,我就是恨得牙根癢癢。”顧溫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最近越來越覺得活著沒意思,還好她有九月,還有兩個閨蜜。
平時,秦韻閒來無事會跟店裡的員工閒聊,從其中一個人口中聽到個詞彙“孕期抑鬱症”,她看顧溫馨這狀態,有點擔心,很怕她也朝著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