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廚房裡畫梅正井然有序的坐著飯,一旁畫竹手忙腳亂的生著火,聽見房門聲,抬起頭來,瞬間露出滿臉黑炭般的臉龐,見是墨瑾,雙眼一亮,拍拍手上的灰驚喜的叫道“少主,少主!”難道少主體恤她,特意來看她?
墨瑾點點頭,見畫竹畫梅都齊齊看著他,眼神一轉,上下飄逸,竟然不敢直視了,沉默了半天才說道“畫竹,你先去照顧照顧東方,他一個人我不放心。”
畫竹鄭重的點點頭,少主將他視為珍寶的主母交給她來照顧,可見在少主眼中,梅蘭竹菊中她是最重分量的啊!
拍拍衣衫,趕快向外走去。
“記住”墨瑾叫住畫竹,聲音沉穩,隱隱帶著咬牙切齒之聲“千萬不能讓羽繭接觸東方。”
為什麼?畫竹不解,羽繭這幾天天天來廚房,幫她生火做飯哎,很是一熱情的姑娘。畫竹儘管頗為不解,但少主說的話那就是王道,點點頭,拍拍胸脯,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門去。
直到畫竹走的遠了,墨瑾這才走向畫梅,眼睛在眾多新鮮蔬菜上一一飄過,最後在畫梅驚愕的目光中,低聲開口“這是在為東方做飯麼?”
畫梅點點頭。
墨瑾煞有其事“嗯,不錯”
……
……
說完這句,冷場了,畫梅不開口,靜靜等著自家少主有何吩咐,墨瑾躊躇半天,也沒說話。
於是,廚房裡,一男一女一個抬頭,一個低首,彼此相望,空氣裡噼裡啪啦閃著火花。
畫梅很是糾結,看著少主臉白了又紅,紅了再紅,終於,連耳根都紅的徹底時,耳邊輕飄飄傳來一句細如蠅蚊的話“那個……咳……你教我做幾道菜吧……”
寒風吹過,捲起一身雞皮疙瘩。
畫梅驚悚的盯著自家少主猛瞧,這少主,不會是冒牌的吧冒牌的吧?
雙手不沾陽春水的少主,要她教他做飯,要親自下廚?
疑惑不解“少主……”
見畫梅一副見鬼的表情,墨瑾頓時羞惱成怒,“看什麼看,我想給東方親手做幾道菜,很奇怪嗎,啊?”
聲音帶著惱怒,配著一張紅撲撲的臉,畫梅默了,少主這幅模樣,活像個被踩重雷電而無理取鬧的孩子啊。
果斷移開目光,正經道“不奇怪,不奇怪。”
以後就算您老天天下廚,都不奇怪。
少主典型的妻奴啊,這一輩子都翻不過主母的手掌心。畫梅果斷的在心中,為自家主母的英明神武再攀上一個階梯。
於是,一向在廚房裡如魚得水的畫梅,度過了她一生都難以忘懷的時光。
“啪——!”看著碎落在地四分五裂的盤子,畫梅已經見怪不怪,連眉頭都懶得抬一下了,這短短一中午,少主已經打碎了五十六個盤子了。
切菜,刀是舞的飛快,噠噠噠響的那叫一個賞心悅目,只是再看案板上的菜,嘿,隨著舞動的刀滿天飛,大多落在地上,只留下些殘羹。
那切得土豆絲,更是看得畫梅提心吊膽,手指粗的土豆絲也就罷了,但是少主拿刀不停飛舞的手啊,一個不慎切中手指怎麼辦?她一個好好的丫鬟,沒有這麼重的心裡承受能力啊。
放調料,更是慘不忍睹,不是放一勺,就是放幾粒,看得她這位食神都忍不住想一把推開少主,自己上手,這是她最熱愛的事,實在不忍心看著別人在眼前踐踏。
做飯,哦,老天爺,少主放一大桶水,這是準備給主母做粥嗎?就算做粥那也是不是太稀了,幾乎就看不到米粒?
畫梅的心都揪成了一團,明明在你眼中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情,可是卻有一個人做的比一塌糊塗還慘不忍睹,更更痛苦的是,你只能在一旁看著,還不能動手干預,更為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