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數十萬的妖獸,一個瞬間就被他吃個乾乾淨淨。
妖皇吃了這些獸潮,才停住的身形再度暴漲。
“讓我看看,你用兩個時辰,要施展什麼樣的劍術。”
這一次,他真的奔著南無鄉去了。
“前輩盛情,願意等待這一劍,我當然不能讓你失望了。”
話音落,漫天星河向內一縮,成一口星河之劍劈空斬下。這個世界的光芒就像在剎那間都集中在這口劍上了,除了這道光,全都陷入黑暗。
“這是蝶皇的劍,雖然加了些你自己的玩意兒,但得其威而失其純。”
妖皇掌心如盾,五指如矛,迎著這道劍光一拍,此劍即化作一團刺目的星光漩渦散開。劍氣在他的掌心上留下一道醒目的溝壑,幾滴龍血滴落下去,卻連骨頭也沒傷到。
“我的劍在這兒呢。”
星光一閃而逝,天地重複清明,南無鄉食指與中指相併成劍,拇指卻沒有與無名指扣在一起,就好像掌心裡含著什麼東西。
“前輩試一試純陽劍印!”
話音落時,手掌往下一按,一點金光從掌心落下,越來越大,似裂開天地而出。
卻是一枚方方正正的印璽,印下有“法象天地,攢簇五雷”八個大字,周身繚繞著玄黃二氣,印側有一環一盤,印背上還綁著一綹穗子。
妖皇這才提起一些興趣,又舉起另一隻手。
他身高接近萬丈,行動卻異常迅速,抬手間劃破罡風。五根龍指上各自射出一道金光,匯合在掌心,向上一閃就化作一根光柱,正好衝擊在印底上。
此時那枚印璽已經化作幾百丈大小,與龍爪相似,迎面擊散了半截光柱。去勢稍緩,南無鄉俯身而下,六條手臂輪番往印背上拍去。
每掌落下,寶印的金光都會隨之一炸,如驕陽爆散,印身隨之暴漲到千丈大小,摧古拉朽般震散光柱,與妖皇的龍爪碰到一起,竟比龍爪還大一圈兒了。
妖皇呲著龍牙一笑,準備用另外幾條手臂給南無鄉一點兒顏色。
可這時,他只覺護身金光一晃,一道劍氣從印上襲來,刺破了他手掌,順著前臂的骨縫襲入,劈開了後臂的骨骼,直入胸腔。
怎麼可能?在他意識到這些的同時,這一切都發生了。
轉眼他就找到了問題所在,卻陷入另一重驚恐中。劍氣經胸腔,過腹腔,刺入他的左腿,破開了左股上的骨頭而出。
他的右臂整條化作血霧,左股上也爆出一團血霧,左腿只剩些皮與身子連著,整個人跌坐下去。
南無鄉乘勢跳開,劍指一點,印璽還做道法自然的樣子回到手中。
十幾道靈光緊隨其後的落在妖皇身上,正是人、妖兩族的先天祭出的。卻被妖皇再度催動一身龍氣,化作一層金色光罩。
任那十幾道靈光如何肆孽,都被光罩牢牢擋在外面,但隨著時間推移,這光罩越來越小,最後竟只有常人高矮。
此時金光劍引動風雷水火,從光罩之內射出,將這十幾道靈光一一擊退了。
“不可能,那道傷,我明明養好了。”
妖皇散去護身的光罩,從血水中站起身來,看著南無鄉時,難得的露出一絲驚慌。
純陽劍印落在身上的剎那,他的內丹出現了裂縫,護身金光因此潰散,才會被那道劍氣洞穿肉身。
他正是為內丹上的縫隙驚慌,這條裂縫也不大,卻與他早已修養好的,南無鄉在弱水河畔留下的痕跡一般無二。
養好的傷無緣故的發作,讓他一時難以理解。而修行見識到他的程度,還有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這本身就是一種恐怖。
羽皇等各自收回神通,卻在回憶那從天而降的一印。這是什麼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