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了眯眼,把目光轉回於澤身上。
“六皇子,小心禍從口出!”
“哈哈哈……謝謝皇上提醒,只是於澤如今已經滿身禍事,再添一兩個也無所懼?”
“你倒是豁達!”我一口把酒乾掉,依舊把目光放在遠處那兩人身上。
嚴子墨不知道和杜仲勳說了什麼,說著說著,杜仲勳居然拿起烤羊腿吃了起來。
嚴子墨回來的時候,我朝他豎起拇指。
嚴子墨只搖頭笑,說:“他答應和我們同住同吃了!”
我敬佩的看著嚴子墨,兩個拇指都豎起出來。
嚴子墨失笑,在我身旁坐下,割了一塊羊肉放在我面前,叮囑道:“別喝那麼多酒!”
我把面前的酒杯放在嚴子墨面前,笑著說:“那你就代我陪著六皇子好好喝幾杯吧。”
我也不問於澤的意思,直接把一罈酒放在他們面前。
“是臣遵旨,六皇子請!”嚴子墨頷首,為於澤斟酒。
“嚴太醫請!”於澤笑眯眯的一口喝掉,目光銳利的在我們兩人身上打量。
我也無所謂,在那裡由著他看,閒來無事便時不時給嚴子墨添點肉。
嚴子墨是海量,千杯不醉,這我知道。
只是,我想不到,於澤竟也是喝不醉的酒量。
一杯接著一杯,酒罈快見底了,兩個人還一點醉意都沒有,讓我在旁看得一點意思都沒有,便招呼小全張陪我走走。
38、軍師。。。
“你在想什麼?”杜仲勳的話從頭頂傳來。
我仰頭,看著他笑道:“你這小子怎麼那麼喜歡睡在樹上,就不怕一個不小心翻身就掉地上了麼?”
杜仲勳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從樹上跳下來,在我三丈遠的地方站定:“這月亮有什麼好看的,你都看半天了!”
“又大又圓,挺好看的!”
“明明都缺了半邊了,還說是又大又圓,趙尚卿你眼睛有毛病!”
“是嗎?”我仰頭看著頭頂的月牙,自嘲的笑了笑:“或許,我真的眼睛有毛病吧!”
“喂,這封信裡面寫了什麼?”杜仲勳走進數步,看著我手裡的信箋問。
“沒什麼?”我站了起來,把信箋收入衣袖裡,吩咐道:“明天還要趕早,別睡樹上了,我讓小全張給你安排個帳篷!”
“不用了,你不是說不能帶我嗎?”這個時候杜仲勳倒是鬧起脾氣來。
我失笑:“你不是跟來了嗎?”
杜仲勳沉下臉,忤在那裡不說話。
我提了提聲音:“你又怎麼啦?”
杜仲勳的抬頭盯著我,突地走近幾步,道:“趙尚卿,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一怔,嘆氣道:“大戰當前,你還想我嬉皮笑臉啊?”
“你怕自己會打輸?”
我搖頭,陣前失威是大忌:“我只是在想怎麼可以速戰速決。”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趙尚卿,你知道敵軍將領是誰嗎?”
“是誰都沒有區別!”我無意和他探究這個問題。
杜仲勳卻不依不饒,接著又道:“師姐說,這次的敵人是你認識的!”
我眯起了眼:“皇后還說了什麼?”
“你真的認識?”杜仲勳不答反問。
“認識又如何?”
“那,那個人是不是武功很強?”杜仲勳的聲音一下子雀躍了起來。
我挑了挑眉,疑惑的看著他道:“是誰同你說,他武功很高強的?”
“那是當然的,不然我師姐為何要特地提醒我,小心保護你!”
“是嗎?”我笑了笑,對皇后的這份心思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