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回,未不見輸贏,但或是招式所致,女人已處處受阻,落了下風。如此又過半刻,兩人從樹上戰自樹下,底下的行屍紛紛上前向著杜仲勳圍去。我見情勢不對,與嚴子墨正要下去相助,杜仲勳卻轉身,不慌不忙的從懷裡取出一支哨子,唇上一吹,一陣尖銳哨聲起,那些橫撲過來的人屍、野獸聽到哨聲,像是被點的穴位一樣,僵立不動。杜仲勳哨聲一收,“所有的人屍,野獸即刻“嘭”的一聲,全部直直倒下。
哨聲再起,有蟲子慌亂的從人屍和野獸口鼻中爬出,在泥地上翻動幾下,便和那些人屍一樣,僵直不動了。
“豈有此理!”女人大怒,袖中射出幾十根毒針。
“旁門左道!”杜仲勳不避不閃,輕蔑的唾了一句,揮拳直直的向那個女人攻去。
眼見那些會認人的毒針就要刺到杜仲勳身上了,卻在一尺外,忽然轉了方向,反向女人攻去。
“農木仙家?”女人袖子一揮,把毒針打掉在地。然後眯著眼睛看杜仲勳,片刻後,她臉上的忿恨之意漸消,“咯咯咯”的發出一陣古怪笑聲,也不再戀戰,身影一偏,極快的隱入林中。
片刻後,女人的聲音隨風而來:“既然是農木仙家的人,那就讓你們過去吧!”
說罷,周圍隨即恢復寂靜,女人的氣息也驟然消失。
“她走了!”嚴子墨說。
我點點頭,望著地上的那個突然站著不動的人,心感不妙,忙試喊了一句:“杜仲勳?”
他立定不應。
我眉頭一鎖,立即的躍到他面前,又喊:“杜仲勳,你怎麼啦?”
“杜仲勳?”
我連叫了幾聲,杜仲勳才緩緩的抬頭。
我大駭,這小子滿臉烏青,唇上滲著黑血。
“子墨!”我急著大喊。
嚴子墨一把脈搏,連忙給從懷中倒出兩顆藥丸送到他嘴前,望著我道:“是中了我方才灑的毒!”
我鬆了一口氣,杜仲勳卻毫不領情,拍開嚴子墨的手,轉身要走。
我一把抓住他,怒道:“杜仲勳,你幹什麼?”
“放手!”他冷冷的道。
嚴子墨道:“你中了唐門的毒,方才又動了內息,如果你現在不用解藥,不過半個時辰,你就會七竅流血而亡。”
“聽到沒有,別鬧孩子氣!”我忙介面勸。
杜仲勳上前一步,突然楸起我的衣領,惡恨恨的說:“我是生是死,又與你何干?”
我怔了一怔,還未回答,杜仲勳已經甩開我,轉身就走。
我急道:“你還救不救你師姐?”
他步伐一頓,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急智,一下子便點了他的穴位。
杜仲勳定在那裡,兇巴巴的瞪著眼睛看我,我也沒理他,從嚴子墨哪裡拿過解藥,便撬開他的嘴,硬是把藥塞進了他的喉嚨裡,逼著他合著血吞下。
待嚴子墨把地上的蟲子清理掉後,我便扛著杜仲勳回營地。
回去後才發現,營地裡的護衛,他們的境況並不比我們好多少,幾十人就這樣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吊在半空,連唐門的那些神出鬼沒的殺手也沒能逃過一劫,全部掛樹上了。
小全張這會兒,正忙碌著一個一個的把他們救下來。
我嘆了一口氣,放下杜仲勳,和嚴子墨一塊兒上前幫忙。
等人都救下來後,我們坐在火堆旁,聽著耳邊呼呼的風聲,感覺非常的糟糕。
若沒有杜仲勳的出現,我們差點兒全軍覆沒。
帶路的探子跪在地上,垂著頭,一副羞愧至死的樣子。
攤開地圖和周圍的環境再細對比,雖然這兩天我們走過的地方看似都不一樣,但實則一直都在原地繞圈子,彷彿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