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牧千鳴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牧老也收到了訊息。
牧老躺在躺椅上，一旁坐著何徵虜。
房間的電腦裡，正放著京劇《智取威虎山》中，楊子榮唱段《打虎上山》。
牧老眯著眼睛，跟著哼唱著。
何徵虜坐在一旁，閉著眼睛，欣賞著。
聽到激揚之處，他會跟著一起哼唱。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地過去，直到最後一段唱完，何徵虜起身將電腦關掉。
“老爺子，可否滿意？”何徵虜微笑地問道。
牧老笑道：“滿意，非常滿意！”
說著，牧老睜開眼睛，看向何徵虜，笑問道：“你說這個小傢伙像不像楊子榮？”
“牧老，這可比不了！”何徵虜連忙說道。
“我又沒讓你拿他們兩個做比較，只是問你像不像。就憑他，還不配和咱們的英雄相比。”
牧老瞥了何徵虜一眼，輕嘆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這是準備做孤膽英雄呀！”
“有些冒險了，他和他父親的性格太像了。當年，東濤也是如此，我怕他走東濤的老路！”何徵虜說道。
“他不會的！我相信他！”
牧老搖了搖頭，坐了起來。
何徵虜連忙上前，準備攙扶牧老。
卻被牧老給阻攔了。
牧老擺了擺手，說道：“我還沒老到自己不動！”
隨後，他站了起來，看向何徵虜，說道：“晨風這孩子，有他的想法，而且他敢這麼做，就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計劃。所以，咱們能做的，就是暗中配合他！”
“行，我一會兒交代下去。希望這一次，能把那些人引出來。”何徵虜說道。
“康先生還沒有查到嗎？”
牧老扭頭看向何徵虜，說道：“查了二十多年，除了一個名字，連對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真是失敗呀！”
“是呀，為了這個人，已經死了太多人。王北平他們一定知道，可如果對他們採取行動，一定會打草驚蛇。康先生這顆毒瘤如何不除掉，就會出現更多的王北平和孫五這樣的人！”何徵虜無奈地苦笑一聲。
“還有牧有山和牧振華這樣的不忠不孝之人！”
牧老冰冷地補充了一句，一股強大的寒冷氣息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
此刻再看牧老，他彷彿又老了幾歲，眼中閃動著憤怒與苦澀。
牧老嘆了一口氣，滿臉愧疚地說道：“是我沒有教育好他們呀，才讓他們幹出這樣的事情出來！”
“牧老，這與你無關，你不需要自責。”
何徵虜上前，攙扶著牧老坐下，輕聲說道：“他們是他們，他們代表不了你，更代表了你所奉獻的一切。”
“行了，你不用勸我。真的到了那一天，老子親自前他們一程！”
牧老冷哼，隨即對何徵虜說道：“你去忙吧，輪到你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