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做粗活會被人瞧不起,只求一技傍身,只求能自己養活自己。眼前這些女子哪個有此勇氣和魄力?!她們一心三思的,皆是如何攀龍附鳳,不勞而獲!
銳利眸光一一掃過眼前眾美,看了一眼秋晴文,最後落在唐月瑤身上,輕飄飄地道:“你們連寒辰的一根小指都比不上。秋寒辰再如何不堪,至少心胸坦蕩,不會表面與人親如姐妹,暗地裡齷齪害人。”
大長公主轉頭看他,太上皇是被誰灌了**湯,竟能違心地認為唐月瑤等絕色女子比不了一個秋寒辰?
只聽蕭離染道:“唐月瑤,朕先前已將你指與豫王為正妃,本意是想讓你斬斷心中魔障,不想你毫不悔改,為了心中**無所不用其極,令朕大失所望。這樣性情婚後如何與豫王相處,如何襯得上豫王妃三個字?依朕之見,你就去清水庵修行半年,也算修身養性,為唐相積德了,還可趁機蓄髮,一舉數得。”
唐月瑤頹敗地癱坐地上,默默垂淚。先是將她與廢太子賜婚,後要她去尼姑庵修行,他真是無情至極!
那些官家女子聞聽唐月瑤竟被太上皇指給了廢太子,不由得個個驚駭後退,跟了廢太子,徒有個王妃的虛名,卻既無榮華富貴可享,更等同於做牢,人生哪還有什麼樂趣?她們無不慶幸,今日幸虧沒參與到惡整秋寒辰一事中,否則,說不定就要被附送給廢太子為妾。太上皇雖然俊美權重,卻太過狠毒,她們實在無福消受,也消受不起。
蕭離染起身,走向秋晴文。
秋晴文嚇得瑟縮一下,垂目低頭,不敢喘氣,唯恐驚動了太上皇,把她也送到庵廟修行或給了廢太子當妾。
蕭離染走到她身前停下,平淡無波的聲音響起:“至於你,秋晴文,適才你也嚐到了苦頭,朕就瞧在寒辰的面上,給你一次機會,你自己去寒辰面前說清楚,她願意怎麼處置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蕭離染忽地轉身,對大長公主和眾官家千金道:“你們若嫌活得不耐煩了,大可學唐月瑤一樣去找秋寒辰的麻煩,正好瞧瞧,她會不會直接擰下你們的脖子。”
眾官家千金不禁摸摸自己的雪頸,太上皇這是明著告訴大家他會縱容秋寒辰揮刀殺人麼?秋寒辰的兇悍,大家都是知道的,若再加上太上皇的縱容,惹了她的人哪個還有命活?於是異口同聲地道:“臣女不敢。”
蕭離染冷哼一聲,拂袖離開,卻在剛走出大長公主府的小花園時,遇上急匆匆趕來的太醫。“陛下,下官來晚了。”
“蘇太醫回去罷,這裡用不上你了。”
蘇太醫愣了一下,道:“是。”心下直犯嘀咕,自己已經快馬加鞭趕來了,怎麼會這樣?
蕭離染快步上車,卻見寒辰正坐在車廂內發呆,不禁大吃一驚:“你……”不會又要開唱了吧?
他彎著的身子站在車門處,打算在寒辰再度開唱腔時退出來,免得耳朵再受荼毒。
“蕭離染,我剛剛被算計了。”寒辰面無表情地道。
蕭離染更驚,她竟是清醒的?!似乎她每次酒醉時,思維都是正常清晰的……那現在不止思維正常清晰,連說話都正常了,還是不是醉酒狀態?
“不過,我好像醉得不重。”
蕭離染暗鬆一口氣,放心進車廂,剛關上門,卻又聽寒辰再開唱腔:“蒼天——啊!”嚇得他猛地轉頭,心臟格登一跳,還唱?!
寒辰見蕭離染這副驚恐的模樣,不禁笑出聲來:“第一次瞧見太上皇這般驚恐的樣子,真是好笑,我唱個戲竟把你嚇成這樣?有那麼恐怖嗎?”
蕭離染微微一僵,隨即揚起唇角,瞧她笑嫣如笑,心情頓時大好,一掃先前在大長公主府的陰鬱,“你若能瞧見自己酒醉後的瘋狂,必也會被自己嚇到。”
邊說邊伸手把她臉旁散落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