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爽?寒辰,你都把他當親戚了,我還有什麼擔心的?”
寒辰聞言輕笑著,“雖說宰相肚裡能撐船,但太上皇肚子裡能撐江山,自然不會把那些有的沒的放在心上,是吧?”
蕭離染輕哼一聲,不說話。
寒辰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心虛,又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便轉開話題道:“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你會如此處理子平公主的和親,那個和親的世子應該是不是子平公主的心上人?”
蕭離染點頭,“自古以來,和親物件往往只選皇上或王爺,與世子和親極少……至少朕還沒聽說過,也幸虧她那心上人還是位世子,至少其父是位王爺。與其和親勉強說得過去。不然,就算我有心成全她也做不到。也是她運氣,心上人正好是琰親王的世子,否則,她就只能再傷心一次了。”
寒辰聞言不解地看他。
蕭離染解釋道:“琰親王在子玄勢力不小,曾在莫聞軒登基時反對過他,與莫聞軒面和心不和,兒子的意中人毫無徵兆地被封了個公主隨便送到異國和親,不僅兒子傷心,琰親王也大失顏面,明眼人都看得出莫聞軒是在警告琰親王,子玄是他說了算。如今朕只是送個順水人情,何樂而不為?琰親王父子自然會承朕的情……對扳倒莫聞軒百利而無一害。”
寒辰一驚:“扳倒莫聞軒?蕭離染,你要扳倒莫聞軒?”
蕭離染輕描淡寫地道:“第一,他勾結柳霍意欲偷搶我天楚富含鐵礦的靖地,只要他還是子玄的皇帝,就如在靖地旁邊放了只老虎,朕永不安心。天楚和子玄也永無交好之日。第二,他屢次派人暗殺於你,朕豈能容他逍遙,自然要扳倒他。”
寒辰暗暗撇嘴,有些不信,雖然蕭離染是霸氣側漏,但莫聞軒畢竟是一國之主,可不是天楚的什麼王孫臣子,豈是那麼容易能扳倒的?
蕭離染斜睨她一眼,知她不信,卻也不細細向她解釋,只是笑了笑,道:“除了對你,你可見我做過無把握之事?你不必擔心,朕只是借刀而已,他畢竟是一國之君,朕直接動手不方便,就由著他們自己亂,朕只需隔岸觀火。”
寒辰垂目想了想,好像他確實沒做過什麼沒把握的事,雖不能說他是求仁得仁,至少經過他的謀略算計,細細籌劃,自己想要的都得到了,包括她。抬眼看他一眼,他如此胸有成竹,原來早就計劃好了嗎?隔岸觀火……只是那火是從何而起?
念及此處,不禁感嘆,她以為他這太上皇必是每日閒得無聊,只能靠看書來打發時間,哪知,他的腦子一刻不停地在籌謀算計!
有這種太上皇罩著,既是蕭孜慕的幸事,也是他的不幸,幸的是,蕭孜慕只要安心坐他的龍椅,一切都有蕭離染在背後撐著,不幸的是,有蕭離染在,蕭孜慕這一生想來也不會有太大作為,只能做中規中矩的皇帝。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坐在大樹下乘涼,不是天下人的夢想嗎?一個原本無權無勢的世子突然一步登天,當了皇帝,是做夢都想不到的吧?
“寒辰,過來,陪朕說會話。”蕭離染坐到窗旁的軟榻上,伸手拍拍旁邊的空位。
寒辰微一猶豫,便大方走到他身旁坐下,微笑道:“你今日很無聊麼?”
蕭離染轉頭,一瞬不眨地凝著她道:“不是無聊,而是心中不安。寒辰,朕的不安不是來自五弟,而是來自你。”
“來自我?”寒辰皺眉,“為什麼這麼說?自從我答應跟你試試,一直在努力走向你,為什麼不安?”
蕭離染輕嘆一聲,目光移開,落在不遠處的火盆裡,沉吟片刻,道:“你我之間就像隔著一座長久橋,朕早已走到橋頭等你,你卻一直在橋中間徘徊,朕等得心急,你卻不緊不慢。”
寒辰微一沉默,抬頭笑道:“蕭離染,你不是很有耐心麼,才等了數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