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冰冷的皇宮裡,太多的愛無意中便變成了害。
我跟四阿哥提出讓他儘量少理政事,有時間多學學怎麼樣做一個好爸爸。他也同意了,跟康熙提了提,皇帝也是不願意我們捲進這種無謂的爭鬥,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有些情況連他也控制不了,也就同意了。
從此,四阿哥漸漸的淡出政務,對外只稱是一心禮佛。我們過起了避世的日子。
生子
康熙四十八年,復立太子,冊立次日,封三皇子胤祉、四皇子胤禛、五皇子胤祺為親王,七皇子胤佑、十皇子胤礻我、九皇子胤禟、十二皇子胤祹、十四皇子胤禵為貝子,恢復胤禩貝勒的封爵。
日子很快就到了四月間,我的肚子越來越大很到就到了臨盆的時間。預產的日子過了十幾天了,孩子還是沒有動靜,四阿哥變得煩燥不安起來。我卻是很不以為然,在現代過了預產期的孩子多得是,有什麼可怕的。
這天夜裡,睡到半夜,我突然醒來,覺得下肚隱隱的墜痛。翻身換個姿勢,痛的感覺加劇了。我開始覺得不安,想起身下床卻沒有成功。身邊的四阿哥在這個時候醒來了,他托住我的腰低聲問:“怎麼了?孩子又在鬧你了?”
我忍住重新襲來的一波痛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虛弱地遁著本能說:“可能是要生了!”他聞言猛地一震,傻傻看了我一會兒。努力地吞了吞口水,使自己鎮定下來。大聲對外叫人:“高福兒!桃兒!”在外間守夜的高福在外應聲:“爺,有什麼吩咐?”
“格格好象要生了,快請穩婆和太醫。”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微微地顫抖。我有些好笑,伸手握住他的手,輕聲道:“沒事兒,別太緊張!”他大力的回握我,深深地盯著我的眼,他瞳中的恐懼毫無隱瞞的落入我的心裡。
雖然我還想要安慰他,但陣痛開始漸漸頻繁,我有心無力的放開他的手,開始與撕裂的痛作戰。他則緊握住我的手,那麼的用力,彷彿想透過這種方式來給予我力量。
燈火通明的屋裡漸漸人慌馬亂,人聲鼎沸。我的意識被疼痛侵蝕的紊亂起來,除了痛還是痛,一波接著一波,好象沒有休止一般。我努力地想咬牙忍住呻吟,卻怎麼也忍不住。一種奇異的被遺棄的孤獨感使我本能的尋找最愛的人,握緊手,卻只握了個空,他不在。
“胤禛!胤禛!”我有些慌亂的叫著四阿哥的名字。屋外傳來破門而入的聲音,男人混亂的腳步和女人驚叫的阻止聲同時傳來。
“王爺,男人不能進來!”是產婆的聲音。
“滾開!”四阿哥怒吼!一陣熟悉的氣息向我身邊撲過來。有些冰涼的大手握過來,我的心奇蹟般的安定下來。
他極其溫柔地用另一隻手拂開我面額上汗溼的發,柔聲道:“寶貝兒,別怕!我在這兒!”痛再次湧上來,我張大嘴用力喘息,痛苦地道:“好痛!”
他皺眉,眼裡全是心疼:“再忍忍!為了我們的孩子!我陪你一起,會過去的!”我的心雖然是暖的,但如浪濤般不停湧上來的絞痛讓我咬牙呻吟,不由自主的掐緊他的手,可能是太過用力的緣故,我的手開始漸漸的發麻。疲憊讓我不能跟著產婆的要求去做,我好想睡一下,就一下。
“格格,你現在還不能睡!”產婆大聲叫。我也不想睡啊,但是真的好累啊!
“王爺,你得不停地跟她說話!現在要是睡了,格格和孩子就都保不住了!”
“寶貝兒,等你生完了孩子,我就帶你去玩,你不是想去黃山嗎?等你做完月子,我們就去。你還喜歡哪兒?告訴我,你想去哪兒,我就陪你去哪兒?”
“你不許開空頭支票?”我使勁地咬住舌尖,不讓自己昏過去。
他雖然不明白什麼是空頭支票,但還是使勁地點頭:“只要你好好的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