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局長說,“你完全知道是哪些方面。我們從法倫那裡知道,你並沒有告訴我們那個時間裡你的全部行為。現在法倫已經告訴我們他的解釋,你不能再保持沉默。”
“我完全不明白,”斯特羅恩說,“有人告訴我法倫先生去英格蘭旅行,現在已經回來了。為什麼我要回答關於他的私人問題?要調查什麼?”
“斯特羅恩先生,”局長說,“我現在誠摯地請求你不要用這種態度。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只會增加麻煩,還有嫌疑,請原諒我這樣說。你很明白我們現在在調查坎貝爾謀殺案,而我們絕對有必要調查坎貝爾先生死前看見過他的所有人的情況。法倫先生週一晚六點見過他,他向我們描述了從那之後的行為,這份描述需要你的確認。如果你能提供,你有什麼理由拒絕?”
“理由是,”斯特羅恩說,“法倫先生現在是自由的,因此,可以推測你們並沒有質疑他的理由。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沒有必要回答你們關於他行為和他個人事情的任何無禮問題。而另一方面,如果你們控告他或者我犯了謀殺罪,你才有權利這樣說,並且要警告我們,我們可以不回答你的問題。”
“當然,”馬克斯韋爾先生按捺住自己的怒氣,然後說,“如果你認為這樣做可以使自己獲罪的話,那麼你當然可以不回答任何問題。但是當然,你也不能阻止我們從你的拒絕中自然地得出某些結論。”
“這是威脅嗎?”
“當然不是,這是警告。”
“如果我謝謝你的警告,但仍然拒絕回答呢?”
“如果這樣的話,那麼——”
“如果這樣的話,你唯一要做的就是逮捕我,然後控告我謀殺或者同謀。你準備這樣做嗎?”
局長當然沒有任何這樣的打算,但是他簡短地說:“你可以嘗試一下。”
斯特羅恩停下來,手指輕敲著桌面。壁爐臺上的座鐘滴答作響,邁拉歡快的聲音從花園裡傳出來,她正和媽媽還有女僕一起玩捉人遊戲。
“很好,”斯特羅恩最後說,“法倫說了什麼需要我確認?”
馬克斯韋爾·賈米森先生因為這個明顯的圈套而再一次怒氣上升。
“我恐怕不應該是這樣的,斯特羅恩先生。”他帶著不悅的口吻說,“我想最好是,你從頭開始,告訴我們都發生了什麼事。”
“你所謂的開始指的是什麼?”
“從說說週一下午你在哪裡開始。”
“週一下午?我出去了,畫畫。”
“在哪裡?”
“在巴爾姆。你需要證據嗎?我可以給你看畫布,當然從畫布上看不出它是週一畫的。但是,我想應該會有人看到我的車。我把它停在田野裡,然後走到崖邊。作畫的物件是羅斯島。如果完成的話,可以賣五十幾尼〔1〕。”
“你什麼時候離開那裡?”
“大約七點半。”
“到那時候光線還好嗎?”
“天哪!”斯特羅恩說,“警察要展現他們的藝術天賦嗎?不,當然不好,但是我隨身帶著晚飯出門——包括一份冷掉的鮮肉三明治、一些軟麵包片、黑麵包、乳酪、西紅柿,還有一瓶沃辛頓。為了給我的狂歡加點娛樂性,我還帶了一本書——非常棒的書,關於這個鎮裡發生的一場謀殺案——克勞夫茲〔2〕先生的《約翰·馬基爾先生的最後旅程》。你應該看看。這本書裡警察找來蘇格蘭場的同事幫忙,才解決他們的問題。”
馬克斯韋爾先生不動聲色地接受了這份譏諷,他只是問道:“然後你就返回門城了嗎?”
“沒有,我去了湯蘭。”
“經過科爾庫布里郡嗎?”
“我不是坐飛機,當然要經過科爾庫布里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