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跟正常精純的陰氣可不同,而是攜帶著濃郁怨氣的陰氣。
此時這股陰氣籠罩在極樂觀音身上,卻正好跟她的力量有些相剋,瞬間讓那極樂觀音尖叫一聲,周身的面板都開始重新石化。
楊晟一步踏出,瞬間便已經來到那極樂觀音的身前,一拳落下,砸在那極樂觀音身上頓時發出一聲爆響來。
以楊晟如今的力量都仿若轟在了一塊巨石之上一般,可想而知這極樂觀音的肉身強度究竟有多強。
若是真有人忍不住誘惑跟其發生了關係,那恐怕會直接折了槍的。
不過這東西近戰能力貌似有些脆弱,而且又被鬼王印所壓制,所以只能被動的接受楊晟的毒打。
在接連被轟了十幾拳後,那極樂觀音最終被楊晟一拳轟碎,肉身徹底崩裂,出現在楊晟眼前的卻是一具支離破碎的發黃枯骨。
楊晟走過去看了一眼那枯骨,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以為這枯骨是什麼鬼物,但實際上卻並不是這樣。
這只是一具有著些許的年頭的普通白骨,脆弱無比,甚至楊晟輕輕一捏就能夠將其捏碎。
楊晟剛想要離開,這時候卻輕咦了一聲。
他將那些白骨撥開,從底下抽出幾張紙來,那竟然是幾張日記。
楊晟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因為他總覺得寫日記的人有些奇怪。
正經人誰寫日記?誰會把心裡話寫在日記裡?寫出來的那能叫心裡話?
人心最複雜險惡,誰願意把自己的心裡話用紙筆記錄下來,恐怕裝到保險櫃裡都覺得不保險。
所以一直以來楊晟都認為會堅持寫日記的只有兩種人。
極度光明磊落的人和極度虛偽自私的人。
“十月三日,天氣晴。
師父出去遠遊了,又可以偷偷去集市閒逛了,真開心!
紅豆餅好吃,綠豆餅也好吃,但為什麼沒有黃豆餅呢?
十月四日,天氣晴轉陰。
李員外又來求藥了,我說師父不在,我不敢開藥,李員外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實際上師父開的那幾個方子我都知道,但我就是不想給他開藥!
李員外家裡富的很,但每次開藥都不付錢,摳門的緊。
十月五日,天氣陰。
師父回來了,但他好像神色很凝重的樣子,說要帶我離開。
我很不解,我們在這裡呆的好好的,為什麼要搬去很遠的地方?
師父沒有解釋,他只是說,相比與這裡,那裡更需要我們。
十二月三日,天氣陰。
已經搬來新寺廟半個一個多月了,但我還是很不適應這裡。
這裡的天氣總是陰沉沉的,還有一種森冷的感覺,但師父只會叫我念經,說心無雜念就不冷了。
而且新寺廟的規矩也很多,比如午夜之後不能外出,不能去後山,半夜誰開敲門都不能開等等。
十二月七日,天氣陰。
山下的林太太又來找師父開解了,我不喜歡她,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她丈夫死了,自己耐不住寂寞就開始勾搭別人,聽人說林府的護衛、管家,甚至是馬伕都跟她有一腿。
如此水性楊花,她還不知廉恥的找師父開解,真不知道師父為什麼還要理她。”
楊晟收起日記,輕輕挑了挑眉毛。
這貌似是昔日建造這座寺廟的那位高僧弟子所留下的日記。
透過這幾篇日記,楊晟貌似能大致猜到那位高僧和那小和尚是什麼樣的人。
那位高僧倒是寬宏的很,不論是摳門的員外來開藥,還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找他開解尋求心理安慰,他都是來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