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學校的學生什麼時候會來?”
“東京都地區的三所學校在早上開始的時候就會到,立海大的社員們會稍微遲一點,大約早上10點左右會到這裡。”
“接待的人呢?”
“網球部的正選們需要來幫忙,我也會親自陪同,但是因為還要照顧其他方面,所以時間會比較短,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手冢君有空的時候也能夠來幫忙。”
“我會的。”
一問一答到此結束,櫻井安和手冢暫時都沒有話要說,於是沉默。
如她所料,隨著音樂祭的逐漸逼近,手冢對音樂祭的關心越來越多,昨天的突然造訪之後手冢今天再次來到這裡,問著各種各樣的問題來了解音樂社的準備工作。
而有了心理準備、戴上面具的她,面對手冢時也自然了很多,用公式化的表情和語氣回答他的所有問題。
被手冢拒絕後,她一直在告訴自己不用悲傷不要難過,一切都會過去的,所以她繼續微笑,強迫自己把心裡的所有難過壓下,用自尊做成面具,儘可能平靜有禮,但又保持適當的距離來面對手冢。
只是,她不知道這樣的狀況能夠持續多久,她還能堅持多久。
手冢的心情,也很複雜。
雖然至今不曾交過女朋友,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告白,但被櫻井安告白的時候,他除了難以置信,心裡還有些不知該如何表達的感情。
他已經習慣了生活中有櫻井安的存在,雖然她並沒有參與很多他的生活,但是仔細回憶的話,櫻井安的身影在這一年來幾乎充斥了他大部分的校園生活。
他會在各種活動的時候與櫻井安合作,櫻井安幫了他不少忙;櫻井安與網球部的隊員們關係都不錯,同時也明白他的目標,雖然很久以前她曾經從他口裡問出了他左手受過傷,但她不曾以此來干涉他的任何決定;與櫻井安在一起的時候他很放鬆,雖然說話方式與面部表情不會有太多改變,但是心裡的輕鬆是顯而易見的,所以他才會在櫻井安詢問的時候說出了他曾經受過傷的事情,也相信她不會告訴別人。
櫻井安對他來說,應該還只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佔有很重要的不可替代的作用,與網球部的隊友們不同,與同班同學或者學生會的成員們不同,她……
手冢每次想到這裡就會皺眉,拒絕再往下想。
他此刻只應該專注於網球部的比賽,音樂祭之後到全國大賽前都沒有大型的活動了,今年他一定要帶領青學獲得全國冠軍!
或許……
他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等到全國大賽結束後,他可以來思考一下這個問題的答案。
但現在,他告訴自己,櫻井安只是他不想失去的一個朋友。
不過,他是真的不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嗎?
“手冢君,音樂祭的開始,要由你來宣佈,到時候就拜託了。”沉默過後,還是櫻井安先開口。
“啊,我知道。”手冢回答。
“社長!”突然有一個人大聲地朝他們的方向叫道。
櫻井安和手冢都條件反射地回頭。
“社長!”一個人跑過來,直接跑到櫻井安面前,看到手冢的時候點個頭,“會長好。”
手冢點頭。
“社長,那邊有點問題,請去看看。”跟手冢打完招呼,他有點著急地對櫻井安說。
“好。”櫻井安答應,然後對手冢說,“不好意思,我得過去一下。”
“嗯。”
手冢目送著櫻井安走遠。
“什麼事?”
“橫山的手指……”他的話不用說完,櫻井安已經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橫山手指間淋漓的血跡。
“發生什麼事了